裴宣再次剽窃了几首诗词,自己也作了几首之后,便顺利地在杨广身边谋了个近臣的差事,说是翰林学士,但是显然就是专门给杨广写赞诗的。
很快便到了杨广再次出征的时候,杨广一向好大喜功,再次搞了个盛大的誓师大会。其实这会儿先头部队正月里面就已经往高丽去了,只是这会儿正是冰天雪地的时候,辽东那边本就苦寒,棉衣还有粮草尚未完备,因此,大部队还没正式出发罢了。
杨广在临时搭建的祭台上奉上了三牢为祭品,然后又念了一篇骈四俪六的祭文,搞了个誓师大会,这才出发了。
这一路上没什么娱乐,杨广再荒唐,也不可能带着女人出征,因此,干脆便将裴宣唤进了御驾之中随侍。
裴矩跟裴蕴也在随行的大臣之中,裴蕴看了,不由用手肘撞了撞裴矩,低声道:“圣上对宣儿很是重视啊!”裴矩轻哼了一声:“不过是拿他当做幸臣罢了!”朝中大家都知道裴宣是他的儿子,但是,裴宣与他一贯不冷不热,客气得跟什么似的,朝中颇有几个人拿这事跟他说事,让他颇为尴尬。不过这样也好,裴家人要是真的抱成团,那反而惹眼,叫人心生忌讳,杨广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
裴宣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杨广事情其实很多,御驾亲征,但是国内的事情还是得送到御前来解决的,留在洛阳的皇孙杨侑年纪还小,根本当不起事,何况,随行的文武官员颇为不少。
说实话,对于这样的御驾亲征,裴宣很是不解,谁家全朝廷的人几乎一起出动,跑去打仗的啊!因为这等规模,部队行走的速度慢得跟蜗牛差不多,加上百万大军日常的消耗,每日里不知道需要耗费多少粮草,在裴宣看来,杨广这人是理想主义者,就是办起实事来,实在有些不靠谱。
但是裴宣也乐得清闲,他虽说大多数时间待在御前,但是多半也就是个看客,看着一群文武官员进进出出,杨广这会儿还算是比较勤政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跟朝臣商议国事,忙得连出御驾的时间都没有。杨广专用的御驾很大,如同一个小宫殿一般,需要花费几十匹马还有大量的人力才能拉得动,完全可以在里面解决一切生活所需,他也没有什么看看下面疾苦的想法。
大军一天不过走个几十里路,耗费了差不多两个多月,才算是走到了辽东,先头部队早就到了,就在那边扎营,高丽那边也常有小股部队前来袭扰,这些人滑溜的厉害,根本不跟你正面对战,就在一边骚扰,你这边刚刚出动,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等到你追不上回来了,他们又远远地吊着你,除了几个臂力较大,使得动硬弓的人,一般人拿这些高丽人也没什么办法。
杨广在军中还是有些威望的,毕竟他当年也是军功起家,也就是登基之后,昏招频出,好好一把牌,硬生生让他弄得满盘皆输。不过这会儿,杨广的到来还是让军中士气大振,杨广到了之后,先下旨劳军,然后便命大军层层推进。
没了那莫名其妙的所谓要以堂堂正正之王者之师,以德服人的说法,这次虽说征发的大军多半是新兵,没什么经验,死伤很是惨重,但是大军还是在稳步前进。杨广颇为得意,甚至自己亲自擂鼓,为将士们攻城助威。
然后糟心的事情便来了。
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大军在外作战,最重要的就算后勤。就算是背水一战,你也得吃饱了再说!若是人都吃不饱了,下面人不哗变都算你治军有道,但是士气,那是绝对高不起来的。
很显然,在不知道杨玄感有什么小心思的情况下,杨广让杨玄感督办粮草,杨玄感哪有不抓住机会的道理,他直接发动了兵变,截断了粮草,干脆造反了!
杨广快要气疯了,他在御驾里面暴跳如雷,几乎将能砸的东西砸了个干干净净,好不容易在群臣的劝导下冷静了下来,便下令宇文述带大军返回平叛,这高丽,自然是打不起来了,之前大军耀武扬威地过来,这会儿只能灰溜溜地回去了。
而这个时候,高丽已经被打下了近半的国土,大军几乎就要逼近平壤了,但是却功亏一篑。大军缓缓撤退,虽说心急与国内的形势,但是杨广自己也好,还有帐下的诸多武将也好,都是经验比较丰富的老手,因此,让一部分兵马在后面断后,戒备高丽人在背后突袭,最终还算是平安地退兵了。
杨玄感一开始还算是势如破竹,但是,他很快也出了昏招,杨玄感如今的谋臣是李密。这人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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