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手中本是搅动着咖啡的手都停了下来,鹏海将两只胳膊都给放在了桌子上,整个人身子向着温言这方靠了靠,盯着她的一双眼睛带着一股子的高深莫测。
黑色的瞳仁翻滚着浓墨一般的深黑,就这么一瞬间,温言竟是觉得四周的空气都有些凝滞,她喉中艰涩,一颗心仿佛都顶在了嗓子眼里。
夕阳西下,阳光从不远处的窗户照射进来。阳光露出了一丝缝打在了鹏海的一双眼睛上,在这光亮之中,温言就听见鹏海再次开口道:“当年的事其实是因为一份合同。”
“合同?”
温言的眉头皱的更紧。
按理说合同是一个公司再寻常不过的东西,可为什么当年却那么多的人去争抢?难不成问题就出在了这份合同上?
温言心中有个想法一闪而过,紧接着在她心中尚存疑惑的同时,鹏海再次道:“这份合同据说是一份地皮的转让合同,可我当时因为是无意之中听到的,所以并没有听到太多的东西。”
“所以就连你都不知道合同的具体内容以及到底是哪块地皮是吗?”
虽然这件事很憋屈,但鹏海却还是点了点头,“不错。”
当年他看上去是温流心腹,实际上在这件事他鹏海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温流当年将此时护的十分严实,几乎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是温家举足轻重的人,但同时,这些人也是当年涉案最深的。
这一点温言又何尝不明白?
她看向鹏海,脸色微沉,“那您现在可知道,在外面的还有谁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吗?”
“你可以问问喻成州。”
“什么?!”
温言诧异的惊呼出声,却是看见鹏海点了点头,“当年喻成州肯定是知道了什么,随后就去你家找了你爸,可后来三个人到底在里面讨论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所以这件事背后知道的人,极有可能是他。”
温言心中计较了一番,随后再次抬头,“那鹏叔,你可知这份合同后来又去了哪里?”
鹏海摇了摇头,“这个不知道。温家出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份东西,至于是不是温流藏起来了就不得而知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温言,“你刚刚不是说温家已经在喻成州手里了吗?他既然将温家收购了,那他应该能找到那份转让合同才对。”
“是吗?”
可是据她所知,喻成州却是半分都没有与她提起过这件事,而就在昨日股东大会上,喻成州也只是打算将温家的股份让给她,这合同的事情半句也没有提起。
可这份合同如果几家都在争夺的话,那在股东大会上不应该将合同拿出来吗?
温言本以为今日找鹏海能更多的了解一番当年的事情,可没有想到,却是知道了更多依旧没有头绪的事情。
不过到是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那就是当年温家的这件事,背后的确不是那么简单。
这番想着,温言摩挲着手中的咖啡杯子,陷入了深思。
本以为自订婚宴上不想在与喻成州有什么牵扯的温言,竟然还要去找他。
想到此,温言不禁攥紧了手。
就在此时,温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温言将手机接通,电话那头想起来郭大年的声音。
郭大年的似乎很是焦急,吐出的声音里挂着一抹急切。
“总监总监,你在哪里?”
温言靠在身后的椅子背上,微眯了一双眼睛,“我在外面谈事情,慌里慌张的怎么了?”
捏着手机的郭大年回头看了一眼立在身后不远处散发着冷冽气息的喻成州,吓得浑身一哆嗦,声音稍稍的压低了一些,“总监你快回来,喻总……喻总来了。”
“你说谁来了?”
“喻总。”
听着郭大年仿佛是压着声音的调子,温言瞬间就知道喻成州此时不仅再公司,更甚至就站在郭大年的身边,这才解释了为什么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郭大年,声音里竟是会露出胆怯。
温言当即一笑,看向了坐在对面的鹏海,“好,我现在就回去。”
“好好好。”
温言挂断了电话,冲着鹏海一笑,“看来,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