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治罪私囤煤

从梅耶府悄悄出來几个人，在开封府临街的一面墙上，用蜜写下一行字。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京城出了件奇怪的事，有人沿街传说开封府墙壁上有好多蚂蚁，而且排上了字事一会就在大街小巷传遍了，好多人小跑着去，果然开封府墙壁上写着“jiān臣私藏煤，图谋高价利。京城燃煤急，卫州门外解。”

    这要是换成一般的府衙，早有差人衙役打扫干净，但开封府素來有包丞相所在时候威名，这关系到百姓民生的事，哪个衙役敢私自清理，开封府侍卫急忙去禀告开封府知府李参，李参亲自观果然如此。

    此事事关重大，李参命衙役前去卫州门外调查，衙役回來禀报，卫州门外果然有一处煤场，而且煤场外有许多闻讯赶去一探究竟的百姓。见里面的煤堆积如山，百姓群情激奋，嚷嚷着要抢煤。李参忙命人前去将煤场暂时封查，并派人调查煤场是谁的。

    忙忙碌碌一上午，查來煤场主人正是户部侍郎秦敏志，这可是当今圣上眼前的红人，李参正琢磨这事可有点麻烦，侍卫送來一个纸条，上面写着：“百姓如蝼蚁，户部应参劾，三司來整肃，新官火问责。”

    李参也是聪明人，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新官就是指三司使蔡襄，來这纸条是让自己去寻蔡襄。李参带上纸条亲自去拜访蔡襄。

    蔡襄听明李参來意，立刻派人到内务府查今冬皇家所用煤是否运到，这得先排除这是皇城供煤，查明皇宫所用早已备全，那这煤无疑是私自囤积，如今都知道京城买煤难，不管百姓就连大小官员都沒有煤用，听到有人私藏那么多煤，蔡襄也挺生气。

    “我去启奏皇上，请皇上明察！”蔡襄说着提笔写奏折。李参急忙拦住说道：“君谟且慢，我已经查明这卫州城临时煤场是户部秦侍郎所为，但这煤可是晋香府的煤么去找皇上，万一那秦侍郎说这煤是查封之用，不但抓不到他罪责，在耽误几ri我这开封府的百姓可熬不住了一哪天一场大雪，说不定就得冻死几个人。”

    “那依清臣之见，该当如何？”蔡襄问道

    李参这会不像刚接到这事的时候那么着急了，这半天他翻來覆去琢磨，此事不是那么简单：“我那写条子和在开封府墙上弄个蚂蚁排字的人，既然能追查到户部秦侍郎，也绝非一般人所为。之所以挑起民怨，大概也是消开封府为民做事。我请君谟以三司之职审查，若是违规私囤则可先行责令售之，再查实证。若确实只是为倒卖谋利，可知罪轻，但若涉及贪污枉法再重重参劾。”

    蔡襄听罢，也觉得在理，他也觉得这蚂蚁排字之事有点意思，这是谁啊？竟做的与当年自己蜜蜂排字有异曲同工之妙。二人來至开封府，见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百姓，百姓一边一边骂：“这些贪官实在可恶，利用职权徇私舞弊。不顾百姓冷暖，该杀！该杀！”蔡襄和李参四目相对，李参无奈笑笑，蔡襄心头一亮：“李知府，我今ri早朝听闻王侍郎已然回京？”

    李参哎呀一声：“肯定是这小子干的，我怎么沒想到！”二人相视一笑，要是别人做的当要琢磨琢磨，如果真是王旁所为，那沒什么好想的。民众呼声那么高，还等什么？李参命令到：“來人，去把卫州门外煤场主人，给我请到开封府來。”

    说个请字是客气的，秦敏志肯定想不到，自己新的顶头上司也在开封府等他呢？！

    秦敏志來到开封府，见囤煤想要售卖高价之事败露，心想着先过今天这一关，ri后再想办法，他慌忙狡辩：“那煤，是要卖的。只是还沒來得及！”

    蔡襄将已经调來的账目，差点扔在秦敏志的脸上：“你好大胆，这批煤口口声声说要卖，户部并无因公查封煤的数目，明明是你私自扣押囤煤，还敢狡辩？”

    秦敏志立刻沒了词，白纸黑字写的明白，查封的煤有多少，送到哪里卫州城外的煤场之煤实在是來历不明。只好低头认罪，秦敏志认罪私扣煤谋利，开封府知府即刻请三司使蔡襄特准开卫州城外煤场售卖煤给百姓。

    这下老百姓乐坏了，挑着挑子的扛着扁担的，富裕点家的赶着驴都去煤场排队买煤去了，京城上下一片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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