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燃的东西,这种配方做出來的火球,在战场上,只能用于烧毁敌方人马器械和物资,很难有爆破xing的威力!”
陈员外听到这,不由的张大了嘴巴“啊。”了一声,如今他才知道他來的莽撞了,陈员外赶忙起身离座,站到王旁面前恭敬施礼,他的手紧张的直抖,自己都沒弄清楚王旁的來历,就冒失的献上这几本书,这万一王旁刚好是“广备攻城作”的,自己的这个麻烦就惹大了。
陈员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王公子,在下多有冒犯,如今献丑了,我告辞”说着转身就要走。
王旁一哈哈笑了,自己可沒想把陈员外吓怕了啊,他赶忙起身拉住陈员外:“你你,这是干什么,我倒是哪里说错了不成!”
陈员外之甩跺脚:“沒有,沒有,公子说的都对,只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王旁将他按在椅子上:“不许走,坐下,你老实说,你这腿怎么弄的,这书是不是你偷的。”王旁他那胆小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故意逗一逗他。
陈员外赶忙摆着手说道:“公子冤枉,我这腿是我自己偷偷改配方所致,正如公子所说,我调高了那硝,硫,碳的比例,结果蒺藜火球就炸了,这脚刚好被那铁韧割断了筋,落下如此终身残疾!”
王旁按住他肩头,盯着他问道:“那你这书是从何而來!”
陈员外都快哭了,自己这是自找的麻烦,他带着哭腔的说道:“这真是我爹留下來了,不过我爹当年也是违反了规定,私抄了这么一套!”
王旁松开手,他开了话头那就好办了:“嗯,好吧,那这事跟你无关,你慢慢说,你爹怎么來的这些书!”
陈员外见事情已经这样了,也沒法再隐瞒,他下决心似的喘了口大气:“仁宗天圣年间,皇上在京城设立了专门的制造攻城器械的作坊,当年我爹就是猛火油柜作和火药作的主事!”
原來是这样,这样來说这书还真只能算是他爹违规私抄,算起來现在离那时候也就四十年左右时间,这京城的制造攻城器械的作坊王旁是知道的,那地方就在内城的东北处,有一处重兵把守的院落,叫做“广备攻城作”里面有二十一小作坊,分别是大小木作,锯作,皮作,大小炉作等,猛火油柜作和火药作也在其中,但是这些就连王旁也沒能进去过,自己知道这些能都是因为当年狄青曾经给王旁讲过。
王旁坐了下來,对陈员外说道:“继续说!”
陈员外又喘了口大气,这次他听王旁说话的语气似乎沒有那么严厉:“我听我爹说过:庆历年间,仁宗皇上命丁,曾两位翰林修撰一本军事书,丁翰林主修兵器这部分的时候,经常到广备攻城作去,那时候我爹爹正好是那两个作的主事,皇佑五年的时候,那本书即将完成,我爹爹才将这两部分准备好,谁知丁翰林突然病逝,这攻城守城火攻卷章遗漏了编纂,我爹爹也沒具体说清楚,我知道也就这些,后來这事也沒人问,我爹爹也不敢报说书籍有遗漏,就将整理好的这些偷偷的带了出來藏在家中!”
王旁一听,当即想到,当年的曾翰林不就如今的宰相曾公亮吗,这事可就奇怪了,如果按照陈员外所说的,当年仁宗让修的那部书,就是曾相给自己的那套武经总要,但曾相明明说是丢失了三卷,其中两卷是攻守城的火攻卷,为什么陈员外说是遗漏编纂呢,到底是陈员外在说谎,他爹偷了这两部,还是当年就遗漏了。
这事可是至关重要,如果陈员外说谎,那么自己要去交趾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而且顺藤摸瓜还有可能找到最后一卷广南的地志;但如果是遗漏编纂,曾相说谎那么这事儿可就大了。
王旁就算再沉稳这会也笑不出來了,陈员外那还自顾自的说着:“我爹爹说过,这事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说,我爹本想将这几本书烧了,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心血,哪知道那时候我淘气,自己偷偷來试,就此落下残疾,那以后我就胆小怕事,战战兢兢的,现在家业也沒了,更不知道将來身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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