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分别了嘛?!”
“呵呵,恐怕不是我担心跟家人分别,倒是你见不到你家那孙二姑娘心里惦记吧?!”
“王爷,您又说穿了,这样不好玩了!”
“就知道玩!”
“王爷,您这不是回咱府上的路,您要去哪啊?”
“去见司马光!”王旁忽然想通了,他催了催马,稍稍提快了速度向司马光府上走去。
与其他大臣不同,司马光的府邸在京城算是比较偏僻的,府门前也沒有守卫森严的侍卫。王旁和时迁下了马,时迁上前叫门,一名老家丁打开院门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虽然王旁知道司马光一向节俭,但时迁似乎不太相信,堂堂的一朝宰相的宅院竟然还不如一个四五品的官员。他朝里面探探头问道:“这里是司马宰相府?”
“正是,你们是?”
“我们王爷,想见司马宰相!”时迁指指王旁的方向。
“这个”老家丁犹豫了一下,王爷怎么会突然到访。
王旁见状上前说道:“我是镇南王王旁,前來探访司马宰相,麻烦你给通传一声。”
“二位稍后!”老家丁说着关上了府院们。
“王爷,这宰相的府宅够寒酸啊,您对这家丁也忒客气了?!”
“应该的,你沒看这老家丁这么大年岁了?应该是跟着司马家很多年了。一会你就在外面看着马等我就行了。”
很快老家丁再次出來:“哪位是镇南王,司马相公有请!”
时迁撇撇嘴,心想这宰相架子还挺大,听到我们王爷來了还不亲自迎接。王旁跟着老家丁进了府宰相府,见宰相府只有两进的院落,青石路的两边种着一些蔬菜,乍一看还真不像是宰相府倒是一处普通人家的宅院。司马光也沒有出门迎接,直到老家丁将王旁带到正厅,司马光才从座椅上起身,原地行礼:“王爷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王旁也不介意,还礼之后落座笑道:“想不到司马宰相还挺有情趣,我看那院中蔬菜不错,可是司马先生自己打理的?”
“正是,王爷要是喜欢,走的时候我让家人给王爷带一些就是了。”
王旁笑了笑,自己跑着拿绿色蔬菜來了。“那我就多谢司马先生,这可是绿色无公害的,一定要拿!”
司马光跟着笑了笑,随即问道:“不知道王爷突然到访有什么事吗?”虽然司马光的神情看着很亲切,但他此刻心里却是十分戒备。
“我是來谢谢司马先生的!”
“谢我?”司马光有些莫名其妙。
“是啊!家父临走的时候,能与司马先生一见,又能倾心而谈,而且我听家父提到司马先生说:王安石等所立新法,果能胜于旧者存之!这话从司马先生口中说出可是对家父莫大的肯定啊!”“哼哼!王爷谬赞了,请问王爷今天來是不是想劝说我新法的事?”司马光更加警惕的问道。
“司马先生,你太多虑了。当年司马先生宁可辞官不做,也都不赞同新法的实施,我怎么敢來劝说司马先生支持新法呢?”王旁摇头笑道。
“那,王爷此來?!”
“是这样,想必今天司马先生沒去皇宫,还沒听说吴荣王带兵闯宫的事吧?”
“啊?!竟然有这样的事?”司马光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來:“皇上可安好?”
“您先别急坐下听说我,这件事已经平息了,皇上降旨让吴荣王去守皇陵,总算沒有骨肉相残。”
司马光迟疑的看着王旁:“王爷,这件事不会有是王爷平息吧。”
王旁摆摆手:“这不算什么”
“救驾这么大功,还不算什么,真不知道王爷是谦虚还是装”司马光小声嘟囔着,论学识司马光认为自己比王旁那可是强很多,可是论功绩足足让他愧为不如。
“哈哈哈,不是我谦虚,我來跟司马先生说是因为,吴荣王正是利用支持新法的人改革心切,才能招纳一批拥趸他的人。我觉得这件事,很不好!”王旁这话司马光可是举双手加双脚赞叹,他即刻说道:“沒错,王爷看的透彻,这也正是老夫为难之处。”
“是啊,所以我也反思,新法旧法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对朝廷更为有利,那些能让国富民强起來。这些年大家都有些意气用事,拼命要在新旧上争个高下,反而忽略了法制的本身。”
王旁的态度着实让司马光吃惊,如果不是如此中肯语气和尖锐的剖析,司马光也许还沒意识到,真正在朝廷上形成这么大敌对的原因和后果。而且王旁的话似乎也重重的敲打着司马光的心头,意气用事而忽略事情的本质,现在朝中的官员不都是在走这条路吗。
可司马光不像赵顼和王旁的关系,赵顼可以在王旁面前认错,司马光不会。更何况在他心里王旁虽然是王爷,但是却是小辈。他神情十分严肃的说道:“王爷既然看到这些,那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