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会所,转行围棋教学方向发展。
至于跟王星的关系,他算是跟王星同年入段的人之一吧。跟王星同期入段的那十几个人,现在还留在棋院的,就只剩下王星和杨海两个了。王星那一期入段的人走得最多,但好在留下来的都是‘精华’。
而那些同期朋友退出后还一直保持联系的,就只有刘文学了。
王星本来是打算出来透气的,放松的,但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站在围棋会所的楼下。叹口气,暗骂自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摇摇头抬脚上了楼。
刚上楼就看见深褐色的雕花木匾像艺术品一般挂在最显眼的地方,让人抬头就能看见。匾上刻着三个字:木野狐。
王星眼角抽了抽,这个老刘,又换匾了。
刘文学的围棋会所,很多人都叫其改名围棋会所。因为刘文学这个当老板的,经常是随自己的喜好去做一些匾挂在那个位置,而且是三天两头地换,前不久那还是一块刻着‘黑白’,这过段时王星再看,就变成了‘木野狐’。
虽然刘文学说挂匾是个人兴趣爱好,其他人自己要跟围棋会所名称联想起来不关他的事,但这家伙挂的位置,给人的第一印象怎么都好像是在告诉来这里的人,这家会所的名字叫xxx。
一开始大家对刘文学开的这家会所名称还挺不统一,这个说叫‘纹坪会所’那个说叫‘烂柯会所’,还有人说叫‘十九道会所’。后来大家都知道这换匾速度堪称换衣服的时候,大家就达成了共识:这就叫‘改名围棋会所’。
当然,很少有人知道,这家会所运营的时候注册名称其实就叫‘围棋会所’。
刘文学作为老板,却并不是每天都在这里呆着,他可是出了名的甩手掌柜。但这天刘文学不仅在,还很难得地乖乖呆在柜台里,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见老友今天在这里,王星挺开心,他走了过去。
“你好。”
“你好。”刘文学低着头正在研究着一本棋谱,头也没有抬一下。突然觉得不对,抬头一看,顿时笑开了:“王星?!你这忙人也舍得大战前夕出来溜达?”
“呵呵,我说老刘啊,你又换匾了啊?”王星打趣道:“还有,你这个‘大老板’也舍得来自己的会所转转?”
刘文学自知自己平时甩手不管事,来自己的会馆的次数还没人家王星多,顿时摸摸鼻子的灰,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哦,呵呵,这个,你来下棋啊?”
王星白了老友一眼:废话,来围棋会所不下棋,干嘛?
其实王星平时需要安静的环境时候,都会来这里摆摆棋。因为这里是有雅间的,基本上除非在雅间的客人同意,否则是不许进去打搅的。这的确避免了王星一出现,周围就围了一群人的尴尬事。
王星看了一眼刘文学手中的棋谱:“怎么?在研究棋谱?要帮忙不?”
“得得得,我千辛万苦找到的好东西,你小子拿去三下五除二给解决了,那我喝西北风啊?”刘文学连连摆手。
见老友好像一副媳妇要被抢的样子,王星顿时哑然失笑。
刘文学从柜台抽屉里摸出一把小巧的钥匙丢给王星:“好了,这是雅间的钥匙,拿去!”
“具体哪一个?”
“你笨啊,一共才四个雅间,不是这间就是那间,自己不知道试啊?”
拿着钥匙的王星一阵无语。
结果王星拿着钥匙随便试了一间门牌上刻着‘忘忧’的雅间,居然一下子就打开了门。
王星一出现,很多业余棋手就停下来频频往柜台看。毕竟在围棋界内,不认识王星的人还真是屈指可数。见王星去了雅间,很多业余棋手都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本来存心想要看自己老友闹笑话的刘文学往雅间那边一瞥,自言自语:“嘿,25%的几率一次通过,运气不错,一会儿建议他去买点彩票。”
好在王星听不到刘文学的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自己这个老友在想什么,不然绝对会郁闷死也。
熟练地打开棋盖,摆上棋子。像王星这样的职业高手,出门想要摆棋根本不用带棋谱,他这个级别的高手,每个人的脑子都是一个活动的棋谱储存室。
“没想到出门透透气,减减压,到头来还是坐在棋桌前了……谁?”王星话音陡然提高。
因为门居然被打开了。
王星来这里不是一次两次了,雅间没有锁门的习惯,因为大家对这里的规矩都比较遵守,来这里下棋的人素质也挺高。
像这今天这样门突然被打开的事,王星也是第一次遇到:“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