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姜瑜卿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放在一旁,另一只手拿着勺子正在吃树根蛋糕。
于是他走了过去,问:“怎么样,好点了没有?伤口有没有恶化?”
姜瑜卿听到声音抬起了头,看到是江凛夜,笑着对他说:“没事的啦,伤口昨天晚上我清理的很彻底,早上起来绷带已经没有渗血了。”
“那就好。”江凛夜如释重负,昨天悬在心上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姜瑜卿看着他问到:“昨天捡到的那个陌生的男人呢?”
“我交给余欢了,他应该能安置好。一会儿我们再过去看看他吧。”江凛夜坐了下来。
“好。”姜瑜卿将手边只吃了一半的蛋糕推到他面前,问:“你吃过没,要不要再吃一点。”
江凛夜也没有客气,拿着勺子直接吃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坐在沙发上说着话。
沈挽醒来时,是在一个陌生且破破烂烂的小房子里面,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涨得发疼的脑袋,回想着他倒地之前的事。
他只记得在营地时明明已经分好了物资,却还有人嚷嚷着要打架,他只好出面,重新分配了一下。
然后就从外面来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衣服的人,莫名其妙地说他们营地会有灾祸,随后又拿着一支装了不知名液体的针管,打进了他的身体。
那个神秘人速度很快,纵使是反应已经很迅速的他,也来不及避开他。
两人近身搏斗了一番,沈挽因为未带武器,落于下风,随后便被神秘人擒住了的脖子,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管液体打进自己的身体。
后面他意识开始模糊,那个神秘人临走之前还放了一把火,将他们的临时驻地给烧了,沈挽本想去阻止,奈何当时的自己早已经倒在了地上。
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沈挽抬起手,想说些什么,却又垂了下去,整个人已经陷入昏迷。
后来的事他不记得了,不过昏迷之中的他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不像是营地里那个南娇娇身上一股浓烈又上头的味道,虽然味道不难闻,但是却很难让人喜欢。
沈挽捂着头,起身下了床,在屋内四处观察。
余欢早早地起了床,阿茶察觉到身边空了,立马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问:“你去哪里?”
“我去看看姜瑜卿。”余欢穿着衣服回答她。
“卿卿?她怎么了”阿茶还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她昨天晚上去了隔壁营地参加会议,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她并不清楚。
现在听到姜瑜卿出事了,阿茶有些慌乱,连衣服都穿反了,幸好余欢及时拉住了她,给她把衣服换过来。
否则就她这样出去,不得被大家取笑一番,虽然阿茶大大咧咧的,但是毕竟是女孩子,还是要面子的嘛。
余欢帮阿茶整理好了衣服,两人才走出家门赶去姜瑜卿家。
到了姜瑜卿家里,阿茶立马向姜瑜卿跑去,想拉住她询问,又看到她肩膀上的绷带,只能轻轻的拉着她的手,问:“卿卿,你怎么样了,还疼不疼,严不严重啊,会不会感染啊?”
阿茶是关心则乱,一连串问了姜瑜卿许多问题,令她头痛不已,幸好余欢及时拉过她,和她一起在江凛夜旁边坐下。
姜瑜卿这才开始回答阿茶,“没事啦,我已经处理好伤口了,不会发炎也不会变异的,茶茶你放心吧。”
听到姜瑜卿的回答,阿茶才放下心来,又拉着姜瑜卿的手问:“那你现在还疼不疼啊?”
“唔,可疼了。”闻言姜瑜卿微微撅起了嘴,看着阿茶的目光带有一丝楚楚可怜的味道。
看的旁边的江凛夜都有些心软,但是他知道这个表情是姜瑜卿装出来的,是为了不让阿茶太担心她。
然而阿茶可不知道,她只觉得卿卿是真的疼了,于是她立马起身坐到姜瑜卿身边,把姜瑜卿搂在怀里,让姜瑜卿的头靠在她胸口,搂着她的头,双手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她。
这待遇,可是连余欢都没享受过呢,姜瑜卿得意的朝他们俩笑。
余欢看见姜瑜卿挑衅的眼神,咳嗽了一声,说:“好了,看到你的卿卿完好无损,”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阿茶打断,“什么完好无损,我家卿卿都受伤了,哪里完好无损了。”
“呃,”余欢尴尬的挠了挠头,他很难跟阿茶解释,又转头看向了江凛夜。
江凛夜正满是心疼的看着靠在阿茶怀里的姜瑜卿,余欢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
“咳,那既然姜营友已经好了一些,我们就去看看昨晚上那个人吧。”
阿茶又想打断他,靠在怀里的姜瑜卿却突然抬起头来,说:“我也去。”
阿茶看到姜瑜卿这么坚决,只好随着她的意思。
几人又朝着昨晚那人的房间走去,因为姜瑜卿和江凛夜并不知道他在哪里,所以由余欢带路。而阿茶因为想要拉着姜瑜卿,也走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