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紧手机,额头暴起一道道青筋,“离婚协议书我撕了。”
那头好像停下了脚步,“好聚好散吧,这样两个人都累。我知道你在外面养人的事情,前几天我看见了,那个女的是宫静对吧?”她自嘲地笑笑,“当初还是我一句话把她给弄进公司的,看吧,是我自作孽。也好,咱们没孩子,没负担,而且现在这个年龄离婚的群体也不小……”
严道清及时打断了她的话:“我不会离婚的,我们都……一起过了这么多年了,我……我知道我在外面养人不对,今晚回来好好谈谈,行吗?我相信会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的。”说到最后,他有点哽咽。
高春华冷笑:“别人都说,出轨的男人就像是掉进粪坑里的钱,捡起来洗干净了我也嫌恶心。是,咱们相敬如宾地过了二十年,但你有没有一刻想过我要什么?你陪我过过一个情人节吗?既然都已经发生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
说完,她挂掉电话,头也不回地走向街对面。
严道清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颓然地半倒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久久都不能回过神来。
这算是他自己作的孽吗?
**************
就在乔崎做饭的空隙,市里的厨房打电话过来了。
向楠正在切着嫩笋,问他:“席先生,鲜笋烧肉需要加一些酱油吗?”
席川:“抱歉,我今天不过来吃了。”
“哎?”向楠停下手上的动作,“席先生有饭局?真是少见……”
席川轻笑:“不是饭局,是一位女士的邀请。”说完,他挂了电话,好心情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她忙碌身影,然后可以忽略旁边的大灯泡。
郑恒远也知道自己当了颗灯泡,但乔崎都说了留他下来吃饭,他也不好意思拒绝。
那边的向楠怔愣地拿着手机,半天都没回过神来,旁边的助理提醒她:“楠姐,水要烧干了。”
“……今天没事了,大家可以下班了。”她无力地摆摆手。
向楠对席川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崇拜,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是一种另类的欣赏。他在她生活最艰难的时候聘用了她,让她走出那段黑暗日子;这么优秀的男人,很难让她不去注意。
比向楠年龄要小两岁的女助理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失落,于是擦干净手上的水珠,试探性地问道:“楠姐,席先生最近都没怎么来吃饭,而且一来吃饭就基本没怎么动筷子,他是……有女朋友了吗?”向楠对席川有想法,她可是一直看在眼里的;如今向楠这么低落,肯定是有问题了。
向楠闻言,浑身一僵,随即勉强地笑笑:“席先生这么完美,有女朋友是很正常的事。”
“什么嘛,你都抓住他的胃这么久了,席先生前段时间还送过你花,我还以为你们……”
向楠及时打断她:“阿芬,以后这些话别让我听到。席先生送我花是因为他在做一项和女性有关的研究,而且……”像我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他?
后半句话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顿了几秒,向楠朝她挥挥手,“你也别说了,我只是个厨师而已。”
阿芬不服气地摘下帽子:“厨师怎么了?娶个厨师回家多好啊。切,他倒不稀罕,有的是稀罕你的人。”
“阿芬!”向楠停下手上的动作,表情严肃地看着她。
阿芬无奈地摆手:“行,得了。我不说了,你就抱着被子哭吧。”
向楠复又将鲜笋放进蔬菜筐里,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与此同时,在厨房烧肉的乔崎,心情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锅里的笋吸干汤汁,变得脆嫩脆嫩的,有种童年时候的味道。这个时候,只有味蕾能分辨出这种久远的回忆。她用手拈了一块放进嘴里,却听得底下传来一阵“呜呜”声,原来小短腿还坐在地上,瞪着湿漉漉的眼睛,充满对美食的渴望。
“乖狗。”乔崎蹲下身,舀了一块肉给它,“你这么乖,你主人怎么这么色?”
说完这句话,她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又摸了摸它背部的皮毛,喜欢得不得了。
“把它留在这里给你养。”席川低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乔崎背脊骨一僵,转而起身,洗洗手,继续看着锅。隔了很久,她才说:“留在这里,你岂不是天天都有理由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