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罗敷眼神一敛。
「……是敌人吗?」耕父做好迎击准备。
「是熟悉的脚步声,很匆促但没有敌意,应该是……」
罗敷从步伐声听出门路,正思如何解释,即看到神情凝重的芐。
芐匆匆而来,呼吸声颇为急促,不符合他一贯的冷静。
「天色已晚,此处勿待。」芐说。
罗敷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怎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芐没有回答罗敷的问题,逕自说了:「襄阳宵禁,不易进城,附近小村,将就待着。」
祈律站起身,疑惑地看着芐。
「芐先生,你怎么了,似乎很着急?」祈律发觉芐的异常。
「曹操南下,势如破竹,襄阳鼓譟,近日可破。」芐神色不安地说。
耕父正色,谨慎询问:「刘表军没有挣扎吗?」
「刘表病逝,公子内斗,攻心即可。」芐说。
罗敷大惊:「刘表死了……这么突然?」
在荒流河的时光彷若静止,外面的世界遭遇如此大的变化,超乎眾人的想像。
「司马懿也来了吧?我们先去附近的村庄待一晚,再来看究竟。」祈律感谢芐的通知。
芐盯着祈律,说道:「必要之时,再往南退。」
「芐先生,谢谢你。」祈律点头致意。
罗敷搔着头,不解地问:「说来说去,究竟要去哪个村庄啊?」
「往南行去,有平阳村,去找村长,即可暂居。」芐说明。
「平阳村?」祈律不解地问。
「曹操南下,平阳村也很难安寧吧?」耕父不认为襄阳附近的小村庄不会受襄阳城剧变影响。
「理论勿忧。你们三人,先避风头。」芐不解释太多,赶紧交代事情。
祈律感受到芐的急促,应了声:「好。」
「我先回城,报告事情。」芐确定三人瞭解意思后,才放心离开。
「谢谢芐先生。」
祈律还没说完,芐就施展轻功离去,更显匆忙。
祈律不禁疑惑:「他很着急,情况是很糟糕吗?」
「襄阳城若失陷,整个荆州都会是曹操的囊中物,到时候还有哪里可以逃?」耕父握紧拳头,道出严峻的事态。
罗敷同样困扰,但她奔波一天实在疲倦,挥了手,「先别想这么多,我想休息了。」
「我们去平阳村吧。」祈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