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宿舍。
许桂看得出他的异常,一直照顾着他,他反过去安慰了小桂花几句,才安心关上了自己的门。
躺在床上,江向灯开始不断问自己,自己该怎么做。
他未曾想到自己会再次遇见陈赋。
他认识陈赋的时候,陈赋的成绩那样优秀,但江向灯以为,以他的家庭会让他去国外发展。
“小桂花!救我一命!”
想到这里,他打开门冲着客厅大声问:“我今天撞到的那个人,他读的什么系啊?”
许桂报以大声回复说:“学的心理学,我中午不是给你讲过的咩,你快躺会床上休息一下吧,别想东想西了!”
“好哦,谢谢!”江向灯听话地缩回了床上,想明白了,a大处于世界顶尖的专业就有心理学,所以陈赋选择这里也是有原因的。
江向灯用右手按住了自己的胸膛,激动的情绪涨到了阈值,现在仅仅是想象着他和陈赋在同一个学校读书,心跳就止不住地加速。
他不清楚自己现在对陈赋是怎样一种心情,但内心本能的悸动让他快要停止思考。
但冲动过后到来的冷静更为凛冽,他顿顿地想,现在无论是怎样的背景,他和陈赋相比都是天壤之别,更何况,陈赋好像并没有认出他。
有一件残忍的想法展露在他的眼前:陈赋是否已经忘记他了?
是了,他全程都没有说一句话,而仅仅是江向灯抬头的那一瞬,他也没看见对方眼中任何的错愕惊讶。
那怎么办呢?他许久没有红过的眼眶慢慢眨出泪水了。
他现在的房间里面没有窗户,他也无法从阳光照射里寻找到答案,他丧气地想,或许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纠结许久。
他也好久没有看见这样多的颜色。
中学的时候,他因为样貌好看成绩不错吸引了很多老师同学的喜欢,也因此遭受了班上大部分人的霸凌。
生活过得不如意的那些人因为价值观的扭曲而对他进行语言嘲讽侮辱,群起而攻之的孤立、恶心至极的推搡,让江向灯也怀疑过自己,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什么。
他没了从前的自信阳光,因为怕给父亲惹事而慢慢变成了忍让的模样,好在那些人胆子很小,并没有太过火的招数用在他身上。
他们把江向灯的自行车轮胎戳破他便换一个更远更难找的地方停车,他们撕烂江向灯的成绩单他便去找老师单独问,他们在江向灯受到老师表扬时发出怪叫声、明摆着的将错事栽赃陷害给他,和体育课集合时故意拿脚踩他拿身体撞他。
这些事情伴随了他整个初三,又因为他父亲被骗着跟学校签了保送协议,导致他高中三年也遭受着同样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