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搜捕。
据芳庭苑内的小厮所供,凶手名叫钟沅沅,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模样端正清秀,三个月前被秋笙从南风馆买来,是个孤儿。
再往前查,南风馆的老鸨说钟沅沅从小没了母亲,父亲是个酒鬼,在外面欠了许多银子,见钟沅沅有几分姿色,就把人卖了,没过多久醉死在外面。
至于钟沅沅的武功,又被何人藏了起来,一概不知,老鸨听说他杀了人,还是兵部尚书家的独子,吓得连站都站不稳,定然不是幕后主使。
之后又查到还有个送菜的灰衣人也很可疑,守卫们只见他进门,没见出门。
衙门的人拿着画像追查了三天,还是没有找到凶手,别说人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明面上是京兆尹在追查,实则是兵部尚书跟太子,孙泽欲哭无泪,自从他当上京兆尹,大事小事不断,四十岁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看起来跟六旬老人无异。
皇上要真因此事认为他能力有问题,罢了他的职,说不准还因祸得福了。
此时,燕青赌坊中,天字号房间内。
“三哥真是好算计,竟直接杀了陈浩,如今兵部尚书死了儿子,悲痛欲绝,上朝时精神恍惚,更别说处理公务了,听说手底下堆了许多事,到时候传到父皇耳朵里,这个尚书之位手到擒来!”裴昭越说越兴奋,他背地里跟裴绍商量着,已经开始安排人提醒父皇下一任兵部尚书的人选。
可惜没能把裴皎送进芳庭苑,那个废物,定是没有完成任务自己逃了,最好永远别回来,一旦被发现,他们二人也脱不了干系。
三皇子有苦难言,钟哥儿不是他安排的,但所有人都觉得是他,可他一个月前刚知道陈浩的事,哪里会准备这么多!
听到裴昭的夸奖,言语间带着崇拜,裴晋仰起头,不屑冷哼:“当然,不像你们一个个的只会出馊主意,半点脑子都没有!”
不管是不是他,既然所有人都觉得是他,那便是他,这样也不错,看太子吃瘪还是头一回,简直爽翻了。
太子肯定像裴昭一样,怎么想都想不通,真是爽啊!
还有,今日老四拉着他说的那些话,乱七八糟的,什么意思?
小六那天确实出宫了,下钥前才回来,虽然如此,这件事跟那个贱种有什么关系?
对了,钟哥儿的画像……
“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裴晋问。
裴昭跟裴绍摇头:“什么?”
裴晋放下手里的骰子,猛地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裴昭跟裴绍面面相觑,不是很能理解,眼看着裴晋快要笑抽过去,裴昭皱眉喊了一声:“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