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好像明白又好想不太明白。两人再一次陷入沉默,全策看着呆呆傻傻的倾澈,知道他是因为自己在所以格外拘谨,要是他在这里坐一晚上,小孩估计也会这么静坐下去。
最后还是全策先离开饭厅,故作在客厅看电视。果然,没一会儿就看见小孩摇摇晃晃的走出来,直接上了楼。那瘦削的背影总是透着超乎同龄人的落寞和孤独,一路耸搭着脑袋,有几个小女佣在他身后窃窃私语也浑然不知。
直到那人消失在楼梯口,全策才收回目光。电视里放着他最讨厌的韩国狗血剧。
呵,还真是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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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一晚全策再没有见过那人。走廊尽头的门始终紧闭着,就算中途他出来倒过几次咖啡,抽过几次烟,去酒窖拿了一瓶拉菲,那扇门都不曾开启。
中途遇到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思量了半天还是打住了。
烟缸里的烟头不知不觉漫过边沿,就像他的心事,早已泛滥成灾……困在原地的,有谁……
夏倾澈的反应太过冷静,不对,是淡漠……若无其事的就像一切都未发生。不责怪,也不哭闹,是他太坚强还是逞强。多想打开那扇紧闭的门,看看他有没有被噩梦惊扰,有没有在夜幕里默默流泪。那些记忆是不是在渐渐复苏,混着他给的,在那心头蒙上了一层灰。
岂知,蒙上灰的何止是一个人的心……
黎明破晓时,全策才真正睡着。做了奇怪的梦,梦到好多年前的事。
血液,泪水、撕裂般刺痛的尖叫。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炎炎烈日穿透蓝色纱幔在墙上洒下一束光影,就像梦境里的鬼魅。
看看时间,已经下午1点。想来也不可能去公司了,打开手机,果然有十几个未接,还有四条短信。全是肖奈的,最后一条是半个小时前的,内容很简单——
【我正在别墅的路上!】
……正在别墅的路上?……哪个别墅?……全策大脑当机片刻,恍然大悟。靠!这家伙有事没事总往他家里跑什么!
立马起身洗漱,用最快的时间把自己收拾的英俊不凡。
刚走过楼梯就听见客厅里传来的声音。以往觉得嘈杂的声音如今都可以轻易的让他安心,全策发现他也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而后想来,莫非是肖奈早来一步?加快脚步,人未到,声音先出口——
“夏倾澈。”
脱口而出就惊讶于自己竟然如此顺口的叫出小孩的名字。随后又因为没有及时听到那糯软的声音而忐忑起来。
“倾……!”“嘘!!”
刚要开口被肖奈做了个噤声阻止。
全策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还真当这里是他家。
肖奈指了指沙发,冲着全策挤眉瞪眼的。全策身体一移,顺着肖奈指的方向看去,沙发上卷缩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雪白雪白的,乍看上去还以为是巨型博美。这摸样……睡着了?
全策放轻手脚,凑过身将电视关掉,客厅里立刻变得安静起来,门外的阳光把屋子照得很亮,撒在那单薄的肩膀恍若披了一层金色的薄纱曼妙圣洁。这才看仔细,那毛茸茸的竟然是件白色毛衣,长长的袖子盖住手腕,露出的手指卷曲着。好在是穿了一件九分裤,露出一截白花花的脚踝来。否则全身上下包的严严实实着实令人怀疑他所处的季节是秋季而非盛夏。
虽说别墅里空调十足,但这么个穿法非得热出病来不可,难怪一路上有佣人说三说四。皱了皱眉,弯腰便是要叫醒睡着的人。
“你干什么?”还未有所行动,就被肖奈阻止。全策抬眼瞪他,
“叫醒。”
“没看他睡这么香。你也忍心。”
全策看了看巨型博美,卷成这样,整张脸都快埋进膝盖里还叫睡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