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阿芬早上坐中巴车早早到了石子车必经之路等着,就直接去了石场,几个石场来回跑,根据石场出石子量,安排指挥车。这个石场三两,那个石场两辆。每天把司机交回来的底单收据收好了,计算完每天每个石场的方量,再与现场工头做签字交接。然后搭乘最后一辆石子车往医院,去了就给刘二娃这里揉,那里按,洗脸洗手洗脚,擦身上。晚上就趴在床边睡。刘二娃让她别来医院了,她也不听。让她去旅馆住,她也不去。最后,刘二娃没法,跟医生软磨硬泡,医生仔细检查了,外部没感染,伤口愈合也很好,伤情也在恢复中。嘱咐回家一定要静养一段时间,再慢慢活动。这才让刘二娃出了院。
刘老大和阿芬带着俩小伙子租了个车把刘二娃接出院,刘二娃先让车带他到各个石场里去转了一圈,一再叮咛刘老大仔细看好现场安全,看看一切井然有序,就坐在工棚不想回家,众人拗不过,也只得由着他在那里,各自忙去了。阿芬陪着在旁边,说“这里灰大,不然送你回去休息。晚上收工了我就回来。”
刘二娃说“这些天在医院还没把我憋够啊?你忙你的,我看看就行,等会我想回去时候就回去。”
阿芬无奈,只得依了他,自己跑去别的石场转了过来。刘二娃看着阿芬在路边给来装石子的车指挥,不由嘴角露出微笑,在阿芬身上似乎看见了不一样的东西,那个羸弱纤瘦的身影,就像路边的苦菜花,谁也不知道它历经了多少寒雨凄风,但只要有一捧土,就拼命地扎根,在那里开出哪怕一小朵的花来。二娃点着一支烟,斜靠在那里,依然翘着二郎腿,眼睛一直看着阿芬忙碌的背影,心里泛起别样涟漪一波一波漾了开去。
这里,作者用一首以前写路边不知名花的小词,赠给阿芬:
“不忍春尽挂冷枝,殷殷殷勤谢东风。新陇初绽,拟描千艳,怕一夜寒雨,谁踏斜阳,拂落荒沟。拼却粉碎成尘碾,纷纷纷飞争一妍。纵使芳华,瞬间浮生,也好来人间,舞罢散场,留片时香。”
有个女人跑来用一个炉子在烧饭,刘二娃看着炉子上锅里冒着的热气,又陷入了思索。这时候大嫂提着一个大保温杯来到刘二娃跟前“二娃,你咋不回去嘞?出了院了就在这里做啥?除了石头就是灰,有啥看的。我喊你大哥来背你回去吧?”
刘二娃说“大嫂,你咋来了?”
大嫂说”阿芬让人回去,喊我给你端点热水来,我才知道你已经出院在这里了,你是有啥不放心的?这段时间芬把这里看顾得顺顺当当地,你大哥也跑得颠着脚,自从你出了这事,你大哥做梦都在梦里说石头。就我闲的在家没事做,帮不上忙。”大嫂说着把杯盖拧开,递给二娃“你喝点,是热的”
刘二娃接到手里,没喝,看着那在冒着热气的炉子,说道“大嫂,怕你也闲不了多久嘞”
“啊?真的?有我能做的事?”大嫂立即来了精神。
刘二娃指了指炉子。大嫂扭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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