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路,施粥。”楚瑾提起一颗樱桃,“我喂你吃。”
话题跳跃的还真是迅速,“我这个样子喂这个给我,你也不怕我噎死。”
裕宁的回话让楚瑾以为她是同意的意思,把樱桃含进嘴里嚼了嚼,俯身就把汁液喂进了躯壳的嘴里。
因为他的动作,裕宁嘴里立刻就有了一股甜味,这还是她变成魂魄状态以来嘴里有味道,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要斥责楚瑾。
“甜吗?”楚瑾把皮核吐在盘子里,又喂了她一粒,“今天你看了三眼。”
裕宁怔了怔,她看樱桃红的漂亮,这屋子有没有什么新鲜事物,就多看了几眼,没想到楚瑾竟然注意到了。
“不用了。”见楚瑾还有喂她,裕宁虽然有几分喜欢这甜味,但对和着楚瑾口水的甜却十分不喜,“我不想吃。”
楚瑾眯了眯眼就住了嘴。
“良辰。”把盘子放回原位,楚瑾突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怎么?”
“为什么我事事顺着你的心意,你却还是皱着眉。”楚瑾的认真中夹杂了一分不解,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在烛光下看着干净单纯,没有了平时的冷然。
裕宁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干净单纯什么的,怎么会跟他有关系。
“我只是担心我现在的状态而已。”
楚瑾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舒缓,“你是在讨厌我。”
真是一个不懂退让的人,她都找了借口给两人台阶下了,还要非要拆穿她。
因为还有一股气留在心中,裕宁本来想冷嘲热讽一番,但脑子里突然冒出宋衍说过的话,他说过如果用她需要的方式取悦不了她,他就会用自己的方式。
想到这句话,裕宁就顿了顿,他们既然是一个人,那思想的方式应该差不离多少,如果给她尊重,按照她说的话来办事不能让两人关系缓和的话,他应该就会用所谓的自己的方式了。
而他的自己的方式莫过于把她关进黑屋,或者是束缚她的行动,然后神经病模式全开,做尽流氓事。
比起他的方式,她自然是比较喜欢他这个样子,做什么事都问她一句,虽然问过之后她不同意也会自顾自的动手,但让他住手他还是会听几分的,但要是神经病模式全开,别说询问了,就是她反抗说不喜欢,他都会用欺压的方式让她说喜欢为止。
“也不是讨厌你,我变成这个模样你不止没有找来高僧驱妖,也没有用什么黄符之类的对付我,还帮了我的忙,我心中自然是感激的。”裕宁正色说道:“但是我是一个正经姑娘,又不是青楼妓子粉头,你对我做了那么些事情,我心中自然会对你有几分难解的情绪。”
“什么事?”楚瑾蹙起了眉,心里大约明白裕宁应该说的是那日他饮她甜水的那事。他在书中无意中看到说喜爱一个女子到了极致,就会愿意饮她甜水,而且饮入嘴里如同饮了杨枝甘露一般,只觉得通身舒畅,想要继续醉在那女子的身下。
他知晓他应该是喜欢裕宁的,但却不止喜欢到了什么程度,也就有了那次的事情。
那书说的半真半假,他自感觉到了他说的迷醉,但书上还说别饮了水的女子会□□,而且会着迷上这种感觉,日日央着男子再口舌一番。
但从裕宁看来,她分明是讨厌这种感觉的,而且因为这种感觉还跟他气了几日,到现在都未气消,他虽然迷恋那种滋味,但也不像再让她气一次。
虽然那滋味舒服,但看到她皱眉冷眼却觉得怎么舒服也比不上她朝他露出个笑脸,为此连前些□□迫她摸他的长物,这些日子也不在提起。
见楚瑾似乎真是不解,裕宁有些惊讶于他这个世界的懵懂,她一直以为他虽然冷着一张脸,但应该是事事都明白,完事都掌握在心,现在想来是因为前几世他都是站着绝对优势上,先入为主的观念就导致了她有了这想法。
想来也是,他幼年残废,然后被他后母针对,身边的下人对他都不恭敬,而且性子又冷清,除了看书也没有其他的嗜好,该是个不知男女事的。再说他现在也不过十六,不说在现代在古代也只是个还未及冠的少年,不懂那么多也正常。
那么一想,两人相处的细节都涌入心头,裕宁立刻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楚瑾就是个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的毛头小子。想来会对她做出那些事情,该是残留的记忆作祟。
自己的猜测加上觉着楚瑾的个性也不是会那这种事诓她的,裕宁就有了细细解释一遍的意思,希望这遍解释之后,他就能戒掉帮躯壳洗澡的习惯,就算洗澡的时间不在子时,每次心烦的想撕了楚瑾。
不过裕宁没想到的是,在她仔细说过一遍之后,楚瑾并没有产生半点羞愧,紧蹙的眉头反而还松弛了一些。
“你是我的通房,怎么说来我对你做的事都是理所应当了。”
他是哪里来的狗屁结论,“是你未来通房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并不是我。还是你根本不在乎是谁,”裕宁脑海里又浮现了前几天看到的那一画面,怒火中烧,“说来也是少爷那会在乎谁是谁,我都跟你说过这躯壳不是我的,你还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想来就算是我消失了,原来的主人回到了躯壳之中你也能跟她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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