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感觉到他的目光,出声把他的视线拉回来,“有什么事。”
“这不是看到你房子有个女人么,过来看看是什么人能迷住你。”汤姆斯笑着回应,眼睛又瞥了一眼过去。
弗瑞感觉不太舒服,手中的刀具转了一圈,“现在看到了,可以出去了。”
汤姆斯第一次那么明显的察觉到这个人的情绪,再一次被下了面子,脸色变了一下,强忍着情绪:“这是谁家的啊?我还没见过白头发的呢……”
“痛!你放手!”梅拉吃痛的出声,把汤姆斯的注意吸引过去。
林尽掀开脸上的书,左手抓着梅拉的一只手,“别动手动脚的,我力气大会控制不住自己。”
梅拉本来是想掀开那顶帽子的,只是还没有碰到就被抓住了。
就如这个人所说,她的力气很大梅拉觉得手骨都要被对方捏碎了一般。
再对上那双黄棕色的眼睛,由眼及面,认出了林尽。
汤姆斯听到声音就走了过来,看到梅拉惊惧的样子,皱眉,“请这位美丽的少女先放手好吗?小红帽被抓疼了。”
林尽松手,似笑非笑的看梅拉,“小红帽啊……”
“你是……你是狼人!”梅拉抓住汤姆斯,躲到他的身后,“汤姆斯,她是狼人!”
汤姆斯感受到她的紧张,抓着他的指尖有些用力。低头仔细的看了一会林尽,望进她的眼里,没有看见竖瞳,也没有感受到奇怪的气息。
“她不是狼人。”汤姆斯得出结论,转身安抚梅拉,“你是不是最近做了噩梦,有些不对劲?我陪你去英吉哪里买一份安眠药吧。”
梅拉不相信,她认得这张脸,那天这个女人受了伤,脱了斗篷,她看到了女人的脸,还有头顶上的耳朵!
“不不,你让她摘下帽子,她有耳朵!”梅拉只想把人暴露出来,最好让屋子里的两个猎人把她杀了。
林尽对着她笑了一下,有些尖的犬牙带着几分森冷,“你说摘我就摘吗?梅拉,有了斗篷,你是不是以为你在哪里都是宝贝啊。”
直呼她的名字,梅拉只觉得一阵寒冷,总觉得身上的斗篷就要被抢回去了。
不敢再多说什么,拉着汤姆斯急忙的从弗瑞的家里退出去。
弗瑞就看了一场闹剧一般,很快就结束了。
他不知道村里的人为什么认为梅拉是小红帽,他却还记得梅拉只是梅拉,并不是小红帽。
但听到她们的对话,很清楚的表明问题就在红斗篷上。
至于自己为什么不受影响,他也不追究,而是问那躺在躺椅上的狼人,“你怎么让汤姆斯感受不到你是狼人的?”
猎人和狼人天生的敌对,所以猎人对狼人也有一种隐秘的辨别感觉,能容易的分辨出狼人。
“可能是他业务不熟练吧。”林尽敷衍他。
弗瑞不满她的敷衍,但也不再追问,而是说到另一个话题,“今天你不许碰我的酒,碰了以后不许再过来。”
他自然有办法不让这只狼人进来,他说话算话。
“你在恶意报复我吗?”林尽有些蔫的把书盖回脸上,反问他。
声音有些模糊,弗瑞只看到她头顶上的耳朵,毛茸茸的,在微风中动了一下。
想摸。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