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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倾翰整个人直接飞出了门外,当场晕死了过去。
“不知死活!”西关王转过脸时,稍稍恢复了冷静。
不行,燕少淳现在还不能死。
“燕少淳,不想死的难看,就告诉本王,你是不是……暗!帝!”
燕少淳原本云淡风轻的神情逐渐凝固,“本王不知你说的是什么。”
可燕少淳的心中远没有表面来的这么淡定。
这是皇室机密,只有每代帝王更迭之时,才会由上任帝王口口相传于下代帝王暗帝名字。
如此极为秘辛之事,西关王是如何得知?
“少装蒜,你说,你是不是暗帝,说!?”西关王紧紧地盯着燕少淳的双眼,不愿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他可以自大到潜伏在帝都,却从没敢小看过燕少淳。
因为,此人心机深沉难测,就连那个人都试探不出,他又怎么敢小觑他?
重要的是,这个人一直帮那病秧子皇帝做事。
北燕有双帝,一明一暗。
所以,他怀疑燕少淳最大的可能他就是暗帝!
就算他不是暗帝,那么也一定知道暗帝是谁。
但,怀疑终究是怀疑,还终究需要找到暗帝,一并除之,他坐拥天下,才能安枕无忧!
“这么荒谬之事,本王还是头一次听说,西关王爱信不信……”燕少淳越说声音越小,头一歪晕了过去。
那一掌,燕少淳还能坚持到现在已非寻常之人可比,着实不易。
就在这时,只听上方刀剑相磕声响起。
以及有下来的脚步声,西关王知道燕少淳内伤严重,筋脉受损,和普通人已然没了两样,所以,也不急于一时。
直接去了墙壁的火把侧边,抬高了手臂,一掌拍下,刚好的拍到石壁的接缝处。
一道隐形的石门咯吱吱的开启。
他则进去后,随后石门关闭,恢复如初。
等临千初等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燕少淳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少淳……”
临千初心神剧震,疾步冲了过去……
***
燕王,端王身受重伤,双双昏迷的消息被临千初封锁起来了。
她在第一时间给他们服用了补元液,要想恢复过来需要时间,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知道消息的燕盛帝大怒,调动了所有的禁卫已经京都卫搜捕。
临千初将自己关在她所在皇宫的临时空殿里一天一夜,没有出来。
她在等,等有心人的消息。
就在翌日的午后,一名年岁不大的小宫娥提着点心走了进来,“我家主人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来人。”
化身宫人的羔夜和楼八走了进来:“夫人。”
“走,捉鳖。”这一局,她布置了很久!
这一刻的临千初携了一身煞气。
甚至周身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息,往锦绣宫方向而去。
一路所碰到的宫人无不两股颤颤:同时只有一个想法,燕国夫人好可怕。
正守在殿外的水兰,一看临千初进来,撒腿就往殿里跑去,“贵妃,贵妃不好了不好了,燕国夫人来了……”
正狼狈的吃着东西的西关王猛的站起身,因起的太急,手边的碗都给刮落在了地上,目光仓皇的四下寻找着藏身之处。
沐囹浅:“劳烦父亲去柜子里躲躲,女儿来应付她。”
西关王眸光闪烁了下,来不及说别的,连忙就钻进了柜子里。
刚刚藏好,就听到脚步声走了进来。
临千初看着地上的碗,以及上方胡乱放着一双筷子,而沐贵妃则坐在另一侧正在优雅的吃着东西。
临千初眉毛一挑看着沐贵妃道:“西关王可在?”
然而,她只是优雅的用着食物,临千初也不着急,只抱起手臂慢慢的等她……
然而沐囹浅的神思却是回到了月前的一天。
她想起的是临千初当日所说的话:一生短暂,真的还要为别人而活吗?
是啊,她的一生何其悲哀?
父亲养了她十三年,然而,她就因她的母亲,一生成为了父亲的傀儡,棋子。
可是,临千初告诉她,母亲已经不在了。
她开始是不信的。
可如今足有一年没有母亲的只言片语,可父亲还在欺骗她,说母亲病了。
为了让她安心做他的棋子,只偶尔送来母亲的一件首饰衣物而已。
她能做的也不过仅仅是睹物思人罢了。
突然,她又想起自己空落落的腹部,怕是再也无法掩藏下去了呢。
没了母亲,她也就没了寄托。
沐囹浅缓缓地放下筷子,拿出手帕缓缓地擦拭着嘴角,目光却是往柜子看了一眼。
临千初微微回头,看了一眼跟来的羔夜和楼八。
二人会意,顿时仓啷一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直接向着柜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