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个姓江的年轻人,长什么样我记不清了。”
“那时候腾冲还没有公盘,翡翠和原石买卖,也都是在古玩市场。”
“那人在市场里买了一块两三百斤的原石。”
“当时那块石头也没有任何表现,打灯根本穿不透。”
谢师傅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
“当时我入行就已经好几年了,开出了不少好翡翠,加上那时候腾冲翡翠圈不大,我也有了点名气。
“按理说,这样的石头是没人看好的。”
“而我切的原石没有几千也有几百,就很笃定那块原石里面没有玉化。”
“事实也是,和江远切的黑石头一样,那块原石剥了好几层皮,都一直是灰麻麻一片。”
可你猜怎么着?
叶知秋眉头微蹙,“怎么了?”
谢师傅感叹着摇摇头,“年轻气盛,狂妄无知啊。”
“我和那个人还打了个赌。”
“如果能够切出来翡翠,我自己收藏的翡翠玉料,任他挑选一块。”
不用谢师傅再多说,众人已经知道这个赌局的赢家绝对是那个江姓男子。
那谢师傅说这话的意思,是觉得那人有可能和江远拥有差不多的本事?
江远目光一凛,“那个男人叫什么?”
“我记不清了,”谢师傅摇摇头,“时间太久了。”
“我只是忽然想起这么件事情。”
江远顿时沉默了下来。
喝了半个小时茶水,寸福回来了。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江远递过来的茶杯一饮而尽。
“联系好了,三天后出发,没问题吧?”
江远点点头,“多谢寸老板。”
正好这时候,白家勋气喘吁吁地跑进铺子,神色满是激动。
他跑到江远面前,兴奋地搓了搓手,一个劲儿的傻笑,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江远白了他一眼,“你也别太期待。”
“我没答应要收你为徒,并且也教不了你太多东西。”
白家勋顿时慌了,‘噗通’一声跪在了江远面前。
“一日为师,终身··”
“打住!”江远直接打断了白家勋的话,没好气道:
“我和你年龄差不多,别乱了辈分。”
白守礼这时候也跟了过来,他同样气喘吁吁,手里拿着装沉香手串的锡盒。
“你个混小子跑什么跑!”
白守礼没好气地轻踹了白家勋一脚,然后看向江远道:
“江小友,我家这不成器的小子是铁了心要进翡翠圈。”
“说实话,前两天在公盘现场看到了你的本事,我也是很震惊的。”
白守礼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着江远的神色。
“江小友,家勋说你喜欢我收藏的这沉香手串,”白守礼笑着把手里的锡盒放在桌上,“我知道,这算不上什么贵重的东西,但也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柳老在滨海的名号虽然是玉器第一人,可在其它古玩门类上的造诣也丝毫不弱。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锡盒,看到里面的沉香手串的瞬间就惊讶了起来。
“这是清代皇宫里的东西啊。”
白守礼笑着点头,“家勋说拿这当拜师礼,我觉得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