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算呢。”
“你不是说像挠痒痒一样么?”
“挠痒痒挠狠了,也会挠出血来的!”
“龌龊。”
快步走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龙虾,两人好像看到了家一样,热泪盈眶。
“小渣,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热爱过房间这东西。”林必成一个箭步便冲了进去,结果被人一脚踹了回来。
林小渣想笑,没笑出来。
林必成不是一般的角色,本身实力相当了得,虽然这会儿狼狈了点,猝不及防了点儿,也不至于被人一觉就给踢出来这么惨。
“妈的,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啊。”林必成没有动怒,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到龙虾门口,大声叫道:“刚才是哪个踹得老子,是带把的爷们,就给老子站出来。”
“老子踹的你,怎么样?”
听到叫板的声音,渣哥一阵无奈,他这会冻得头疼,只想找个热被窝一钻,抱着个软软的身子酣然入睡,实在不想再有什么打架斗殴的事生了。
“兄弟,很狂啊。”
“你刚才撞到我马子了,知道不?”
“我撞了又怎么样?”渣哥一进门,就看到林必成一脸坏笑,对着一个娇小玲珑的美女撞了过去,把人撞得倒退了两三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冷笑道:“你看到了,我现在又撞了,怎么样?”
“你找死!”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走了出来,眉宇间藏着深深的戾气。
林必成冲他摇了摇头,道:“小朋友,毛长全了再学人家出来混。”
“我叫张俊,记住这个名字,到了下面,不要说不知道是谁弄死的你。”
林必成眉毛一挑,微微笑道:“我会记得在烟云,老子又废掉了一个姓张的蠢货。”
林小渣叹了口气,径直往里走,他倒是不担心林必成会吃亏,面对面的硬干,必哥的实力还是值得认可的。
“盈盈姐,盈盈姐。”大声呼唤了两声,就看到她从看热闹的人堆里走出来,懒洋洋的说:“回来啦,人抓到没有。”
“当然,我亲自出马,哪能再让他跑了。”渣哥摸了摸她的小脸,道:“你场子里有人打架耶,你都不管管的。”
陈盈盈苦笑一声,道:“管?怎么管啊,一个是怒帮的老大,一个是毒龙会的大哥,全省仅次于你爹的人物,我管的起么。”
渣哥悚然一惊:“他就是毒龙会的大哥?”
说起毒龙会,在本省算得上是后起之秀,那窜升的度,简直像是坐着火箭往天上飞一样。双鹰盟打闪组的时候,他们才刚刚建帮派,一群屁大点的大学生,加上一帮尿大点的高中生,弄了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帮派,默默无闻。双鹰盟在上海摧毁青帮的时候,毒龙会已经统一了省北面的四座城市,以天霞市为根基,拥众三千余人,俨然成了本省的一方雄主。
“这个张俊,就是绰号毒龙的家伙。据说,毒龙会能有今天的成就,几乎都是靠的他一己之力,麾下四大金刚,个个都是桀骜不驯的主,天王老子都不服,唯独对他一万八千个服气。不容小觑啊。”
渣哥沉吟了片刻,道:“他到烟云来作什么?”
陈盈盈一只小手不知不觉便放到了他小腹上,伸进了衣服,暖暖的,痒痒的:“和你一样啊,因为双鹰盟的扩张。现在全省黑道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呢。”
林小渣点了点头,把手放在她柔软的大腿上,摸来摸去,眼珠子却紧紧的盯着场中一触即的两个大哥。
换了别人,林必成自然不惧,但对头是传奇效应比他林小渣分毫不差的一代霸主,毒龙张俊,这个胜负的问题,就没那么简单了。
“你现在赔礼道歉,我可能会放过你。”张俊寒声说道。
“等我杀了你,再给你赔礼道歉也不迟。”林必成一肚子的不爽,再没心思耍嘴皮子,上手便攻。他并不晓得这人的背景,只当成是一般的小混混,随意的出腿,被张俊捡了个破绽,差点被一脚勾倒。
渣哥见他这关头竟然还敢轻敌,暗呼你丫牛比,牛比的不要命啊,当即大声喝道:“原来是毒龙会的老大到了,我烟云蓬荜生辉啊,哈哈,哈哈。”
林必成听了这话,心里一惊,这才知道眼前的年轻小子并非等闲之辈,实力之高,很可能还在他之上,再不敢大意,全心全意投入到攻防之中。
两个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一旦认真起来,谁也不能轻易的击倒对方,两个都没有深仇大恨,也没有非把对方置于死地的决心,一时之间,倒是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陈盈盈脸红红的说:“小渣,你还不快去劝劝啊。”
渣哥苦笑一声,道:“姐,我身上有伤啊,别再劝不成,反而被他们给误伤了。”
“傻瓜,在一边亮你的身份。毒龙再狠,在烟云的地面上,也得给你几分面子吧。”
听了陈盈盈的话,渣哥茅塞顿开,站出来大声说道:“不要打了,我是林小渣!”
后面一留着碎黄毛的年轻人,一酒瓶子砸在他脑袋上,怒气冲天的吼道:“滚开,不要挡着老子看戏!”
渣哥摸了摸头,流血了。
“老子草你十个妈!”林小渣这一肚子憋屈,简直无以言述,回过神抓住那小子就是一顿暴揍:“挡你啊?我草,老子今天弄死你,你又能怎么样?砸我?再砸啊!”陈盈盈看的满脸无奈,走过去抱住他,劝道:“小渣,算了算了,先办正事啊。”
渣哥愤愤的说:“神经病,砍死你十遍也不嫌多。”
林必成和张俊的拳头狠狠的撞在一起,各自向后倒退了一步,从场面上看,林必成的力量还是占到了上风。
而张俊的移动度显然更快一些。
真要豁出了命硬拼,谁死谁活,尚未可知。
“我说不要打了,当我的话是耳旁风么。”渣哥在那黄毛小子的脑袋上又补了一脚,走到场中,挡在二人之间,朗声说道:“这里是烟云,二位把我林小渣当城是空气,不太好吧。”
张俊冷哼一声:“原来是驰名天下的渣哥,幸会了,不知道有什么指教。”
“没什么指教,就是想让二位停手,坐下来一起喝杯酒。”
张俊呵呵一笑:“你说停就停,虽然这里是你的地盘,但想让我乖乖的当孙子,林小渣,你只怕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林小渣耸了耸肩,道:“又没有什么大的化不开的仇恨,何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不关你的事。”张俊的脾气显然也不小,一点面子也不给,显是要硬到底。
“不好意思,林必成是我邀请来的客人,我总不能让客人在自家地盘上被人动了,传出去,我林某人以后要怎么在道上行走。”
“你们两个一起上,我张俊何惧!”
“妈的。”渣哥见这人如此的不识抬举,心中也有些恼怒了,道:“想玩是吧,好啊,我陪你玩玩。”
张俊一摇手,道:“一起上,不要耽搁老子玩女人。”
“不自量力!”林必成闷哼一声,再次扑了上去。
“都请住手。”
渣哥一抬头,见林天飞与凌群并肩走进了龙虾,他原以为凌群已经回公司了,没想到还赖在烟云不走,看样子,连生意也不要做了。
凌群走到他的面前,四目相对,欲语还休。
林天飞两只手搭在二人肩膀上,笑嘻嘻的说:“两位老大,不如去包厢谈一谈,我想对二位来说,这比打一场架应该重要得多吧。”
林必成和张俊果然放下了举起的拳头,互相不服的瞪了一眼。
“盈盈,去备一个大包厢。”
陈盈盈笑盈盈的去了。渣哥依旧挑衅似地瞪着凌群,脖子伸得老长,眼珠子像是斗鸡一样。
凌群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还恨我呢。”
渣哥冷冷的说:“和你不是很熟。”
“小渣,其实你应该体谅为人父母的心。换位思考,你就会理解我的苦心了。”
“我没有义务去理解你的心。”渣哥漠然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跟在陈盈盈屁股后面。
“臭小子,你和凌群有仇啊?”陈盈盈好奇地问。
“王八蛋,差点把我的亲亲老师唐非给逼走了,我草他祖宗八辈子的女性。”渣哥一提起来,就恨得咬牙切齿。
陈盈盈笑道:“人家也是为了女儿着想嘛,谁也不想女婿三妻四妾的,对吧。所以呢,凌群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反正你和你的媳妇们都已经和好了,就不要再抓着以前的事情死死的不肯放手了。”
渣哥听得很是郁闷,一把搂过她的小蛮腰,双手在她胸前一阵乱摸,嘴唇也不老实,如蜻蜓点水般扫射。陈盈盈登时面红耳赤,喘着粗气,媚眼如丝的说:“不,不是,凌群王八蛋,该杀,该杀。”
“这样才对嘛,真是的,以后怒要乱说话哦。不然我摸到你不行,然后一走了之,看你怎么独守春闺,哈哈。”渣哥洋洋得意的笑了起来。
“无耻,小渣,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无耻的。”陈盈盈正了正衣服,愤愤的说。
“从我现,只要我变得无耻,女孩子们就会疯狂的爱上我。所以呢,为什么不无耻啊,无耻有美女爱呢。”渣哥说着又去占便宜。
“好了啦,真是败给你了。”陈盈盈推开他的手,道:“一会你爸他们还要谈事情,我去准备包厢,不要再撩拨我了。”
“他们谈他们的,我陪盈盈姐睡觉觉好不好?”
“胡说,林必成也是你带来的,关键时刻你不出席算是什么事啊,以后有机会的。”
“盈盈姐,你作我四老婆,好不好?”
“为什么要当死老婆?活的不好么。”陈盈盈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春光乍现。
“不是啊,是一二三四的四啊。”
“滚!草你妈林小渣,要死了你。”
渣哥哈哈一笑,躲过她的九阴白骨爪,道:“真的不要?”
“睡觉呢,可以考虑,给你当小老婆,门也没有。”陈盈盈无比懊恼的说。
“靠,那我不是很吃亏。”渣哥委屈的摊开双手。
“你吃亏?你吃亏?老娘今晚非***不可。”暴走的陈盈盈当场便要扑上去。
渣哥一个侧身躲了过去:“今晚不行啊,你说我必须得出席的。”
陈盈盈懒得理他,径直忙去了。很大的包厢里,坐着林天飞,林小渣,凌群,张俊,林必成五个人,闲杂人等一概没有,因为要谈些道上的正事,所以连小姐都没有叫。
“我知道,各位前来烟云,无非就是为了双鹰盟这段时间的扩张行动。”林天飞揉了揉红的眼睛,道:“其实,你们根本不需要过多的恐慌。双鹰盟采取的是合作政策,只要当地的帮派肯臣服于双鹰盟,我们不会给予强力的打击,相反,我们还会进行保护和扶植,这对于大家来说,是双赢的选择。”
张俊寒声说道:“飞哥,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名人不说暗话,你想怎么玩,我们都很清楚。出来混,不只是混个钱,也要混个面子,臣服你,以后谁还会服我?”
林天飞笑了笑:“你没有的选择。”
“你以为我毒龙会就任你宰割?”张俊眼中爆出杀气,双拳攥的咔咔作响。
林天飞笑着摇了摇头:“兄弟,你现在的态度,不像是来谈的啊,怎么,你是想下战帖?”
张俊冷哼一声:“我当然希望大家能够和平共处,当然,如果双鹰盟真的要来我的地面,我也没别的话说,大家摆开架势玩就是了。我毒龙出来混,一步靠关系,而不靠人民币,是用自己的拳头一步一步打出了今天的地盘。你想要,没关系,踩着我的尸体去拿好了。”
林必成沉默了半晌,道:“飞哥,其实我觉得,双鹰盟这样的扩张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在中国,除了官,谁都是平头百姓,做大了,自然有上面的人会压你一头。你把声势搞这么大,就不怕被上面的人盯上?”
“怕?呵呵,我林天飞不玩则已,只要玩,就一定要玩最大!”
林天飞忽然间变得霸气十足:“你们都是本省有数的大哥,我也不妨给你们交给底。对国内的黑道,我压根就没有兴趣,以前是**得不得不干,现在既然干上了,那当然要水往高处走。国内,诚如必哥所言,是官德天下,就算混出头面,也是和赃官勾结,落得个傻比的名声,我不屑。是真的不屑。”
“言行不一啊,飞哥。”张俊阴阳怪气的说道。
“张俊,我的目光,锁定在索马里,没错,你们有没有想过,国内打不开局面,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国外。世界很大,很精彩,并不是每个国家都像中国一样,是官的天下。”
林天飞说这话的时候,眼冒金光,指点江山,渣哥甚至被惊呆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林天飞竟会出现这样的气势。让他陌生,又让他惊讶。
“索马里?那个海盗横行的地方?”林必成皱着眉头问。
“不错,就是索马里,位于非洲大6最东部的索马里半岛,拥有非洲最长的海岸线,自从1991年西亚德政权倒台后,索马里一直处于军阀武装割据,国家四分五裂,从来没有真正的统一过,始终处于无政府状态。位于索马里西北部的索马里兰,以及倾向于统合的中部邦特兰,包括索马里西南国,实质上都是各自独立的。这样的大环境,最适宜什么样的人生存?对了,最适合我们这样的人,如果干得好,我们甚至可以统治一个国家!请不要小觑我的根基,除了双鹰盟和应腾集团,我们还有一个强大的盟友:美国神秘事件调查组。三方合力,这并不是一个完全的空想。最起码,我们将在索马里建立起自己的基地,不受任何国家和政府的约束,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你们在索马里有根基?”刚才还桀骜不驯的张俊,这时也严肃起来。
凌群笑道:“我和索马里西南国主席夏尔古杜德是过命的交情,在他最困难的时期,我曾经资助过他。索马里西南国成立不久,副主席加比尤和伊斯梅尔即与主席夏尔古杜德因争权夺利生内讧,双方的内战打得如火如荼,这时候我们如果过去助他一臂之力,对于在索马里扎根,将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另外,你们对于索马里的海盗有多少了解?”
林必成想了想,道:“我知道有四个比较大的势力,一是邦特兰卫队,他们是索马里海域最早从事有组织海盗活动的团伙;二是国家海岸志愿护卫者,规模较小,主要劫掠沿岸航行的小型船只;三是梅尔卡,他们以火力较强的小型渔船为主要作案工具,特点是作案方式比较灵活;势力最大的海盗团伙叫索马里水兵,其活动范围远至距海岸线2oo海里处。”
凌群有点吃惊的看了他一眼,笑嘻嘻的说:“必哥还真是博学啊,说的一点没错。我和梅尔卡组织的老大有不错的交情。而调查组的老大,跟邦特兰卫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在亚丁湾一带,我早在两年前就着造根基,现在虽然算不上多么强大,但别人想要吞掉我的势力,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张俊点了点头,道:“你们既然把目光锁定在索马里,为什么还要统一本省的黑道?”
“因为需要资金。”凌群毫不避讳的说:“要在索马里长期玩下去,需要大量的资金,这并是一件容易的事。你们知道,我算得上是个国际上有数的毒枭,但我的积蓄想要玩大,远远的不够。而且我需要完整的资金链条,源源不断的把资金输送到需要的位置上。”
“既然在那边赚不到钱,为什么还要去?”张俊忍不住问道。
“有付出,就一定会有收获。”凌群淡淡的说:“以我们现在的实力看,想要实现盈利,起码需要三到五年的时间,这将是一个很大的资金缺口,我和飞哥既然决定了要玩着一场,就一定要做到万事俱备,没有后顾之忧。”
林天飞笑呵呵的说:“我呢,不强迫大家参与进这个行动来,因为一旦出事,面对的不只是我们的政府,而是美国,乃至全世界的武装力量,背水一战,有死无生,我不逼迫各位冒这个险。当然,扩张行动势难避免,必哥,现在小渣为你说情,我可以先放过天枰市,但我希望你能老老实实的待在你的城市里,不要想着在天枰之外再扩充你的地盘,我不可能在天枰之外再多给你任何地盘。至于毒龙,我奉劝你一句,要打,回去做好准备,出于尊重,我会派出最强的弟兄,去一个一个攻占你罩的场子。”
两人沉默了半晌,张俊忽然抬起头,道:“我可以臣服,但我有一个条件。”
林天飞摊开双手,很大气的笑道:“好啊,说说看。”
“我要参与进索马里行动。”张俊眼中流过一抹异芒:“飞哥,我不是怕你,我只是觉得你们的计划很有挑战性,与其在国内小打小闹,不如到国际上试试自己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林天飞伸出手,严肃的说:“欢迎你的加入。”
张俊与林天飞握了握手,又与凌群握手。
“我也可以臣服。”一直都不怎么说话的林必成忽然说道:“我要加入索马里行动,希望你们不止是在口头上说说,纸上谈兵。”
林天飞和凌群都很满意,纷纷说道:“你放心,在索马里,我们已经有了初步的安排,现在就算想要走,也很难抽身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干吧。”林必成大笑三声:“这里的舞台太小,这有整个世界,才是我们飞舞的天空!”
“草,拽什么拽。”渣哥看的有些不爽。
索马里,这样混乱的一个地方,岂是说统治就统治的,玩不好,就要全军覆没。
不过,说到底,这些人,不就是在向着一个又一个的顶点,而不停奋战的么。
人生,早已没有了生趣,只剩下战斗,沸腾着我们早已冰冷了的血液,永恒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