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心里好生委屈,一路踉跄着回了宫。
竹帘备了水,寡人狠狠的把脂粉洗干净,方觉出了口恶气。
寡人走向铜镜,镜内的人云鬓轻挽,发中斜插着两三支步摇。
寡人冷哼一声,把几支步摇一同拿下来猛地拍在桌面上,心里恶狠狠地想着,寡人是谁,女帝!凭什么受气。
今日不过是因为思念久了的人突然出现。自己手足无措之下才被他一再拒绝!待寡人调整好心态,他若再把寡人惹急了,寡人就,就!寡人就把他捆了,在宫里关上几天,任寡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
寡人长舒一口气,唤来竹帘:“伺候寡人就寝。”
第二日去青神殿卦梦时,寡人看到国师,又忍不住想,当年是国师封住了寡人的记忆,所以他是知道寡人这些年的梦都是瞎编的,那为什么不直接说呢,寡人八年来每次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编造梦境,也是很累的。
寡人暗暗撇了撇嘴,看着国师摆弄着蓍草、龟骨等物品。
冷不防国师突然问了句:“不知陛下昨晚所梦为何?”
寡人一不留神:“梦见寡人对他为所欲为,为所欲为。”
国师和善的眉目拧了起来:“陛下此言何意?”
寡人刚想解释,就听竹帘轻咳出声。
寡人突然反应过来,顿时冷汗直冒,汗毛竖起!
寡人刚刚说了什么?
寡人立即看了国师一眼,见他眼中疑惑甚重,感觉冷汗退了一点——国师常年住在国师府,对外界知之甚少,加之一生未娶妻生子,应该不懂这些,不懂。
自我安慰间,寡人不经意看了记录梦境的礼官一眼,发现他的面目虽严肃,但是眼里的笑意都快破眶而出了。
寡人眯了眼,想,这人阅历如此丰富,做个记录梦境的礼官未免屈才,寡人得好好给他找个合适的去处!
寡人道:“是这样,寡人昨日梦到一个面容模糊不清的男子,他说,说他欠了寡人许多,是来还债的,但他别无长物,只有命一条,此次前来入梦,允许寡人对他为所欲为。”
“哦?那不知陛下都对他做了什么?”
寡人注意到礼官的肩膀抖动起来。
很好,这个礼官叫什么来着,寡人最多让他活到今天未时!
寡人把国师身边的小童子拉到身边,胳膊搭在他的肩上,问:“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小童子好像很是激动紧张,他道:“回陛下,草民风稑,七岁了。”
有点印象,国师前几日好像说他去给政儿做伴读了,寡人问:
“哪个路?”
小孩子小心翼翼的,但眼睛很亮,“陛下可以伸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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