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咬死一只兔子丢到段修寒面前。
段修寒面露嫌弃地盯着血淋淋的死兔子,和之前吃起来又软又香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好想继续吃奶奶....
蚀杀殿内,谢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以后才消了气,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准备去沐个浴。
结果刚一开门就看见段修寒乖乖地坐在门口,身体好像长大了一圈,葡萄籽似的水亮亮的大眼睛单纯天真地望着他,见到他就举起两只小手求抱抱。
谢虞本来还想越过他直接走,但最后还是没狠下心,把段修寒抱起来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谁让我是你师尊呢?”
这下还多了个职业——保姆。
在蚀杀殿的时光如同白马过隙,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在君晏当上圣墟派掌门以后,修仙界风平浪静,一片太平,就连妖魔鬼怪灵五界都安分了许多,但暗地里还在找段修寒的势力还是数不胜数。
可这段期间没有人再过来打扰他,谢虞知道是君晏一直派人守在了蚀杀殿,替他解决了所有想要对他不利的人。
谢虞莫感欣慰,要是君晏是他的徒弟,他这下半辈子的养老事宜都妥妥地稳了。
安静而祥和的日子里,谢虞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每天起来散散步,喂喂鸟。
之前那只鹦鹉因为没人喂已经鸟去笼空,他让咪宝又去给他逮了一只黑色的八哥,也算是找了点事儿做。
谢虞才睡了个午觉,莫名感觉到一股沉重的窒息感,醒来以后果然看见约莫4、5岁的小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从隔壁房爬过来了,趴在他身上睡得深沉。
段修寒的成长速度是正常人的十倍左右,所以冬天刚过就长到寻常孩子5岁的模样了。
谢虞早习惯这种场景,因为就算是把门锁了,段修寒半夜爬窗户也得进来挨着他。
比之前还要黏人。
“别睡了,起来干活。”谢虞拍拍小孩红润的小圆脸,看着段修寒睁着迷蒙的睡眼望着他,用又软又奶的嗓音叫他,“师尊....”
“交代你的事都做完了吗?”谢虞一点也不为所动,严肃地问道。
段修寒搂着谢虞的脖子,委屈巴巴地小声道:“衣服洗干净了,菜也洗好了,地也擦得很亮很亮,就是那个柴...徒儿劈不动,手手都破皮了。”
说完还把磨出水泡的小嫩手拿给谢虞看,好像痛得眼睛都红红的。
这么一看谢虞还是心疼了,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段修寒才这么小,让他劈柴好像是过分了点....
他把段修寒的手拉过来看了看,埋怨道:“蠢死了,拿不动就别动,把自己搞得一身伤给谁看?”
“师尊让徒儿劈柴,徒儿就一定要尽力劈....不想惹师尊生气。”段修寒乖乖地回道,声音格外软糯动听。
谢虞顿时感觉他是个虐待儿童的人贩子,虽然嘴上斥责,实则药膏都准备好了。
他无奈地叹口气,把段修寒抱在一边从床上坐了起来,手里多了一瓶凝玉膏,放缓了声音道:“把手伸过来。”
段修寒笑的露出两颗小虎牙,既兴奋又紧张地把手伸到谢虞面前。
谢虞轻轻地把膏体抹到水泡上,半垂着眉眼时张扬而艳美的五官显得格外柔和,眼角泪痣更是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光泽,纤长的睫毛宛如蜻蜓展翅般微微颤动。
红衣男子身上散发着幽幽的花香,段修寒说不出那是什么味道,但他特别喜欢...
只要一天没有闻到师尊身上的味道,他就难受地睡不着觉。
“好了,还疼不疼?”谢虞给段修寒上完药,摸摸他的头问道。
段修寒摇摇头,“一点也不疼...师尊,徒儿是不是表现得很好?”
谢虞知道段修寒想说什么,叹口气道:“行了,今晚上就在这睡吧。”
得到了谢虞批准的段修寒开心地不得了,一路小跑去他的寝殿把枕头都抱来了。
到了深夜,谢虞一上床段修寒就像八爪鱼一样抱着他的腰,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尝试着把段修寒的手掰开,但不到一秒又绕了上去。
“师尊....”寂静的空气中,段修寒奶声奶气地呢喃着。
谢虞无奈地放弃了挣扎,回道:“怎么了?”
“徒儿想问你一个问题。”“说吧。”
段修寒格外认真地抬起眸子,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才开口道:
“徒儿是不是你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