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在不懈努力之下也会有的。
心中暗自忖道:“为今之计,只有与这剑魔联手方为上策,许之以名,诱之以利,行驱虎吞狼之计,这剑魔若能搅得天下大乱,于我复国大业好处非常之大。
若是剑魔这厮不识抬举,老夫再与这些中原武林人士联手,这些江湖草莽迫于形势,为了保命也不得不与老夫联手对付剑魔,势必要除去剑魔这个祸胎!”
这些心机算计,鬼蜮权谋均是一闪而过,慕容博心念电转,几乎是刹那之间,就已经谋划好了日后种种算计权谋,心中既然决断已下,慕容博便更无迟疑犹豫,对邓百川和声道:“百川,你将复儿怀中的大燕国皇帝玺印与世系谱表,拿来交于我手!”
邓百川闻言,恭声应道:“是,老主人!”稳步走到慕容复尸体旁边,看着自家公子爷音容宛然的面貌,邓百川也不由得悲从中来。
不过,老主人的吩咐不容耽搁,当下邓百川小心翼翼的从慕容复怀中,掏出了一枚黑玉雕成的玺印与一个油布包来,邓百川将那黑玉玺印置于油布包之上,恭恭敬敬的一路躬身双手平举,呈于慕容博手中。
慕容博也是神色严肃的双手接过,而后拍了拍邓百川的肩膀,温言道:“百川,这些年我不在家中,辛苦你们兄弟四人了!”
言语之中对于慕容复身死一事,居然一字不提,一副刘皇叔摔孩子的做派,叶无病在一旁看了也不由心中感叹,人慕容博这老头儿也不容易啊,明明悲伤愤恨的都有些心律失常了,还要摆出这么一副仁慈宽厚的‘长者之风’,倒也真是难为慕容博装得还挺像的!
邓百川听到老主人慕容博的温言说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双目含泪,猛然单膝跪倒,呜咽道:“百川兄弟四人无能,护不得公子爷周全,愧对老主人重托,罪该万死,请老主人责罚!”
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三人,齐齐抢到邓百川身后,都是单膝跪倒,一起悲声道:“请老主人责罚!”
阿朱、阿碧两女见状,也连忙上前,按照身份年齿依序跪倒在邓百川四人身后,垂首静待慕容博的发落。
王语嫣此时也已经幽幽转醒,吃惊过后,就是一声悲呼哀鸣,踉踉跄跄的奔将过来,拉住了慕容博的衣袖,双目泪流不止宛若梨花带雨一般,哭道:“姑父,表哥他死得好惨,你一定要给表哥报仇啊!”说罢,悲从中来又险些闭过气去。
慕容博伸手轻抚王语嫣的后背,渡过去一股精纯内力,又低声温言相劝了几句,才对跪伏于地的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阿朱、阿碧六人轻声平和的说道:“江湖之中波曲云诡,阴谋诡计,厮杀争斗,层出不穷无一日断绝,百川你们兄弟四人能护得复儿一时,难道还能护他一世?此番复儿身死人手,那是他自己学艺不精,与你们兄弟四人无尤,跟阿朱、阿碧你们两个小丫头就更没有关系了。行了,你们都起来罢!”
又对王语嫣说道:“复儿之事,我心中已有定夺,嫣儿你放心就是,你身子骨弱,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过度悲伤!”
慕容博在邓百川等人心中的地位,自然不是慕容复所能比拟,邓百川等人听闻慕容博此言,就知道老主人心中已然有了决断,自己为老主人拼命效死便是,各人都依言起身,双目通红的站在慕容博身后,死死的盯着站在那里威严若神的叶无病。
慕容博这厢处理完家事,便将手中的大燕国皇帝印玺与世系谱表,一一向叶无病展示了一番,长叹了一声说道:“剑魔所料一点不错,咱们慕容氏正是鲜卑族人,当年大燕国的亡国遗民,此乃是大燕国传国玉玺,与大燕皇帝世系谱表,还请叶世兄过目!”
那黑玉印玺上端雕着一头栩栩如生的豹子,慕容博将印一番,露出其下的印文,乃是‘大燕皇帝之宝’六个大字,以篆文写就。这黑玉印玺雕刻精致,边角上却颇有破损,显然是颇历年所,多经灾难,盎有古意,不似新制之笺。
又打开了那油布包裹,从其中取出一匹黄绢来。黄绢其上用朱笔写着两种文字,右首写得是弯弯曲曲的鲜卑文字,左首写的正是汉字,尽是些皇帝的名讳,各有缺笔。但见那世系上最后一行写的是‘慕容笔’,其上就是‘慕容博’。
鸠摩智虽然在初到杏子林中之时,就与慕容博互明身份,却也是此时方知慕容世家竟然还有这般来历,说道:“原来慕容先生乃是大燕王孙,失敬,失敬!”
慕容博长叹一声道:“亡国遗民,得保首领,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当年种种,已经尽如昨日黄花,不堪回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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