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充满了想象力,在魔法与现实之间,找到了契合点,通过主人公的经历,宣扬着各种人类身上可贵的精神。更难得的是,它充满了童趣,作为孩子的读物,再适合不过了。所以甫一出版,人们便争相抢购,使它的销售量,一直居高不下。
加上改编电影的大卖,‘哈利?波特’的名字,已传遍了全球。更被翻译成各种文字,在全世界发行。而无论哪一个版本,它的封面上,总有一句话不会变。那是用毛笔写就的,古色古香:送给我的女儿蕾蕾,希望她会喜欢。
而这句话,是许多外国人,认识的第一句中文,也是他们难于抹去的童年记忆……”
————引自《大师的放逐》
接下来的日子里,有两件关于张斯的事,比较重要。
首先,是关于书籍的。《国史大纲》是在他南下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的,一直在连载。出于习惯,他不喜欢解释作品的种种,是非曲直,自交给读者判断。而在回来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准备新书。
他在报纸上写了篇文章,告知读者。
“需要对读者解释一下,写作《国史大纲》,并非由于太过‘清闲’。实则是为了《明报月刊》,因为没有重量级的作品,邀稿颇为困难。只好自己试着写一点,以作抛砖引玉。好在反响尚算热烈,尽管有些批评,大家于《人间词话》和《国史大纲》,还是给予了基本的肯定。
《明报月刊》的工作得以展开,也多赖这两本书。
我亦听到了一些言论,说张某要‘抛弃大众’,被‘精英’同化。这样的说法,不知依据在哪,不过确实挺新颖。我不太懂‘精英’的意思,若是表示书籍只被少数人喜爱,那大概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自我的主观意愿来讲,自然是希望我的书籍,被所有人喜爱。但这是没有可能的事,我可以在做梦的时候想想,让自己乐一乐。《国史大纲》的题材,有些特殊,有些读者不愿读,也在意料之中。不过它的目的不在此处,倒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听了许多的抱怨,我也确实想尽些力,补偿一下读者。所以近段时间,一直在忙碌这件事,所幸进展迅速,已有了新作。依然是历史的题材,但是为非专业的人士准备的,想来应该好读些。
里面也有些独特的思考,大家不妨听听,只当是饭后的谈资了。由于连载过于繁琐,又考虑到读者的心切,这本书打算直接出版。尽管做不到《明朝》那样的通俗,终究也是有些乐趣的……”
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这篇文章便出现在了张斯的面前。
读者不禁愕然,张斯又有新作了?
速度也太过吓人了,出道不过两三年的光景,而所著的字数,已达到五六百万。这在网文中,或许可以见到,但张斯作品的水准,明显不在这个级别。尤其《国史大纲》这样的著作,写起来应该是挺费力的。
加上他还要忙许多其它的事情,抽出的时间越发少了。
对于这种“笔耕不辍”的精神,许多读者开玩笑,说应该建议政府表彰一下,颁发一个“劳动模范”之类的奖章。
言归正传,张斯的文章一发表,立即引起了民众的注意。大家开始留意书架,查看他的名字。而书店并没让他们等太久,一本新鲜出炉的书籍迅速地上架了,奇特的名称,简约而舒适的封面,立即攫住了大家的目光。
导致的结果是,新书以更迅速的节奏,从书架上消失。
这股买书的热潮,一直持续了许久,方才逐渐消散。这是一件令其他作家羡慕到眼红的事情,不作任何的广告,不作任何的宣传,更不搞什么稀奇古怪的活动……一切只是张斯在报上登篇文章,告知大家一声。
接下来便有源源不断的人来买书,甚至不问价格,不问内容。
所以雪伦曾在文章里开玩笑,说张斯“在读者里是最吃香的,跨越了各种年龄、职业、类型的阶层,能吸引各类人的注意。由于质量一直上佳,读者对于他很放心,甚而已经有些盲目了。若是哪一天,张斯忽然拿着一沓白纸出版了,读者也会毫不犹豫地买回去……”
说的有些夸张,但充分体现了张斯受欢迎的程度。
他的作品,时常拿不到榜首,这是事实。在华夏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求医不如求己》、《育儿宝典》、《职场厚黑学》这样的东西,才是真正的主流。尽管只是一些零碎的拼凑,或是庸俗而又故作高深的东西,难以成为真正的作品,但它们的销量确实挺大。
一位名家的书籍,被这些没有真正作者的东西比下去,是常有的事。
但张斯的号召力毋庸置疑,拿不到榜首,依然是当下最具影响力的作家。读者买了书籍,匆匆跑回家,翻开来阅读:
“公元1587年,在中国为明万历十五年,论干支则为丁亥,属猪。
当日四海升平,全年并无大事可叙,纵是气候有点反常,夏季北京缺雨,五六月间时疫流行,旱情延及山东,南直隶却又因降雨过多而患水,入秋之后山西又有地震,但这种小灾小患,以我国幅员之大,似乎年年在所不免。只要小事未曾酿成大灾,也就无关宏旨。
总之,在历史上,万历十五年实为平平淡淡的一年。”
这绝对是个奇特的开头,翻回封面,看着《万历十五年》几个大字,读者真是哭笑不得。既然这年如此平淡,你为何还一本正经地书作题目,并写一本专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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