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今日伯父居然叫门房告诉自己一回府便去前厅,似乎有些不寻常。是有什么事吗?
崔娆心里虽然不解,便也不敢怠慢,进了府门,便径直往前厅走去。
一进屋,便看见崔献与崔植陪着赵斐饮茶,母亲桓氏与伯母袁氏也在坐在一旁。
她心中更是疑惑,又不好多问,便上前对着各位长辈行了礼。
赵斐看见崔娆,笑眯眯地说道:“阿娆,你可回来了。”
崔娆对着他笑了笑,问道:“世子何时来的?”
“巳时三刻便到了。”赵斐应道。
闻言,崔娆心里突然一阵心虚。
那时正是自己与谢浔躺在山丘情浓意浓之时。
她低头笑了笑,说道:“世子今日过来,是有事吗?”
未等赵斐回答,崔献便笑着说道:“世子明日要回燕城了,今日特地过来道别的。”
崔娆一怔,问道:“世子这便要离开了?”
“是啊。”赵斐点了点头,说道,“我父王已催过我几回,让我早些回燕城准备亲迎之事。这离成亲之日已不足三月了,我也该回去了。”
崔娆笑了笑,说道:“那世子打算何时离开?”
“明日一早便走。”说完,赵斐双眼定定地看着崔娆,含笑道,“阿娆,待我归来之时,便是用喜轿抬你进门之时。”
听到赵斐说这句话,崔娆却似乎听到谢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只管等着我家的喜轿来抬你进门”。
崔娆不由得有些怔忡。
见崔娆有些发呆,崔献叫着她,说道:“阿娆,世子这便要离开建安了,今日你也便在厅里陪着一起用食吧。”
“是,伯父。”崔娆点头。
“阿娆,我此次离开,要两个多月才能看见你了。”赵斐依依不舍地说道。
如果伯父真像谢浔说的那样,十日内就会派人去燕王府退亲,那自己便不会嫁给赵斐。说不定他这一走,两人便再也不会见面了。
想到这里,崔娆仰脸对着赵斐笑了笑,说道:“那我便祝世子一路平安!”
听到崔娆并未挽留不舍,赵斐眼神微微有些失望,但长辈在场,她也不好多说。
不一会儿,袁氏便招呼大家去清竹院用食。
用完食后,崔氏一家将赵斐一直送到大门外,看着他骑马远去,这才归屋。
赵斐终于离开了。
看着他骑着马离开的身影,崔娆不禁长出一口气。
至于自己与他的亲事到底会如何,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几日后的一个深夜,崔献一进府,便派人将熟睡的崔老夫人与桓氏叫醒,将两人请到正厅里谈话。
桓氏与崔老夫人正厅外的院子里遇到时,两人面上皆是疑惑,对崔献此举都很是不解。
看见崔老夫人和桓氏进了门来,崔献忙上前道:“娘,弟妹,深夜将你们叫醒,还请多谅解。只是我这么做,也实属无奈啊。”
“阿献,你这么着急,到底出了什么事?”崔老夫人一边问话,一边走到上座坐下。
崔献长叹一声,坐到母亲身旁,说道:“娘,阿娆与燕王世子的亲事,怕是只能退掉了。”
崔老夫人闻言,面色大惊,问道:“这是为何?”
听到崔献的话,桓氏也很是吃惊,忙问道:“大伯,阿娆与世子还有两个多月便成亲了,为何现在又要退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