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同一战线,那就是穷人。
很快,车子停在了开源胡同口,两人先将蓝菲送回了家,这才走进了胡同。
江无忧回到家的时候,李蓉已经歇着了,不过桌子上摆着一个字条。
“小四儿,外面的东西咸,睡觉以前多喝点水。”
母亲李蓉文化程度不高,也就是小学毕业,那时候的人几乎都是这种学历,所以字写的并不公正,可看在江无忧眼里,却是特别的暖心。
他走到母亲床边,将被给她盖得严实了一些,这才回自己的床上。
现在的数字已经增长到了112,能肯定的是数字的增长代表物件儿的真假,而数值增幅,则是物件儿的品质高低。
想到这,江无忧叹了一声,看来还要不断地摸好一些的物件儿,看看这数字封顶到底是多少,总不能未来涨到几千几万甚至十万百万吧?
江无忧总觉得,这数字增长到一个阶段,他会发现更多的玄妙。
第二天一早,江无忧醒来的时候,江亮和江美茹已经去上班了,李蓉正在桌前,戴着老花镜在小本上写着什么。
江无忧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道:“妈,您写啥呢?”
“我记记账,你二哥和你姐这两天把工资给我了,我算算刨去挑费还剩多少,毕竟你们都还没成家,妈得给你们攒着啊。”
江无忧走到母亲面前,看着那歪歪扭扭的字,不由笑了笑,李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笑什么?妈没文化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等着啊,我一会儿给你下点面条,弄碗面汤喝。”
“甭忙活了妈,我出去买点吧,咱娘俩今儿早起吃……煎饼果子!”江无忧笑道。
“吃啥煎饼果子,还得花钱,而且你昨儿晚上喝酒了吧?弄点面条养胃!”
江无忧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对了妈,我银行卡在哪呢?”
“银行卡?好像在床头柜里了,你翻翻,你要那玩意儿干啥?”
江无忧拉开抽屉找了找,果然在,他装进口袋道:“甭管了您,我去买早点了,您甭做了。”
没等李蓉再说什么,江无忧已经套上大棉服跑出去了。
“这孩子……哎呀,我这账又乱了,什么记性……”
一路跑出胡同,江无忧到煎饼摊儿,道:“刘姨,两套煎饼,都要俩鸡蛋的啊,一会儿我来取!”
说完,他就继续往前跑了。
摊煎饼的刘姨一愣:“那不是江小四儿吗?他可没买过我煎饼啊。”
“呵呵,这臭小子在大澡堂上班呢,估计来不及了,一会儿你给他摊上吧。”一个顾客笑道。
都是街坊邻里的,自然也都认识,在大家眼里,江无忧算是个老实孩子,见人打招呼,礼貌这块反正没问题。
胡同口右边几百米,有一家工行,江无忧走到柜台前,拿出身份证和银行卡。
“取钱,嗯……十八万吧。”
“取这么多?你怎么没预约?我给你看看现金够不够啊。”柜台里的营业员说道。
江无忧憨憨一笑:“没事儿,我等您。”
很快,营业员拿了十八摞现金,清点后都用白纸条捆好,又装进了一个牛皮纸袋子,然后最后放进了工行的手提袋里。
“小伙子你可慢着点啊,十八万都在里面了。”
“好嘞,谢谢您。”江无忧笑着提起十八万走出了银行。
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但他自己也没想到,当真的十八万提在手中,心里却并没有什么波动。
或许因为自己的账户里还有三十二万,又或许……经过昨天半夜的捡漏,他看到了古玩行的暴利。
一晚,一个物件儿就净赚五十万,难怪这么多人沉迷于这个行业,这些人也被称作古玩虫。
回到胡同口的时候,煎饼已经摊好了,江无忧给刘姨递了两套的钱,说了声谢谢便回了胡同。
走到桑仕文家门前的时候,他敲了敲门,很快,门打开,桑仕文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卧槽,你咋比那些债主子来的还早……”
江无忧一笑,将手中的提贷直接推进了桑仕文怀里,后者来不及反应,一把抱住。
“嘿嘿,拿着吧,吃喜儿,我先回去吃早点了!”
说完,江无忧转身就走了,桑仕文愣了,一时间没缓过神来。
“有病啊……”说着,他低头看了看手提袋,袋子里面牛皮纸已经被撕破,通过破口他看到一摞摞红票的侧面。
桑仕文不禁瞪大双眼,凭手感重量也知道这大概有多少钱了,再看胡同里江无忧的背影,桑仕文感觉脑袋里嗡嗡的……
胡同口,侯亮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只见蓝菲从院门里走了出来,怀里依旧抱着昨天的那个盒子。
“菲菲,咱们走吧,这会儿车不多,咱们打车去也快!”
蓝菲点点头:“嗯……要不要问问江无忧?”
“问他干嘛,我跟你说,咱们去也就是为了问问,他一外行懂什么?这东西一准儿值不了五十万。”
“那好吧。”
随后,两人打了一辆车,直奔天州古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