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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美看孝洁不说话,气得要死,看样子,想说的孝洁自己不肯嫁是不行了,还是要去好好跟爹娘说说去。
“爹,娘,你们真的要把孝洁嫁给柳平,那个杀猪的?”孝美带着担忧的神情。
“孝美?这件事不是你插的!”公公对孝美一声呵斥,对于孝美,这次回来见到柳柳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好柳柳并没有在意,只是不想孝美竟然还想插手孝洁的亲事?孝洁能好好的再嫁一个心疼她的柳平,也是柳柳的功劳,这个孝美简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当下没有一个好脸色给她。
“娘,我也是担心孝洁,孝洁一向性子软弱,他们杀猪的人家多厉害,万一一个不高兴,就对孝洁拳脚相加,那孝洁能受得了吗?你们不是也知道柳家会动手打人的?她弟弟就砍断过人家的腿,她自己也打过大哥,更是打过我!娘,我也就算了,毕竟不不跟她们住一起,只要离的远了,也招惹不到她们,可是孝洁不行啊,只要孝洁进了他们家门,我们家人哪知道孝洁被打还是被骂了?到时候,孝洁被欺负死了,我们家也不知道。
爹,娘,你们也心疼孝洁,总不能看着孝洁以后过这样的苦日子吧?如果孝洁以后过这样的苦日子,还不如把孝洁养在家里,好歹也有爹娘疼着。”孝美说的是忧心忡忡,显得对孝洁无比的担心。一切都是为了孝洁好!
孝美的娘看孝美也是真心为孝洁打算,也不再生气,而是好好的跟孝美解释:“孝美,你大嫂也跟我们保证了,要是柳平敢打我们家孝洁,她自己就会回家打柳平,还有,柳柳还保证了,要是柳平敢纳妾,她也会回家打柳平的,有你大嫂这句话,你也不要担心了,孝洁会过的好好的。”
“爹,娘,她说的话你们也相信?她自己就是嫁不出去,才逼着大哥娶了她!”
“放肆!”孝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自己的爹喝断。心里一阵委屈,自己现在回家,爹娘再也没有以往那么心疼自己了,忍不住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孝美,也不要这样再说你大嫂了,你大嫂以前还小,后来长大懂事了,不仅不赌了,还带着孝全一起学好了,你大嫂不但会挣钱,出钱给我们家盖的瓦房,配置了家具,还跟着孝全学会识字,你大嫂很能干,自己学会识字后,还学了算术,学的比孝全孝文都快的多,还把孝全孝文他们都教会了,现在,你大嫂还学会了珠算,这些天,都在教着孝全他们呢!
还有,你看看,这个菜篮子就是柳柳教我们编出来的,也是柳柳教我们在丽江会场那天怎么多卖钱,就两天,我们家就卖了将近100两的银子,比你大哥打猎挣钱要多的多了。现在你回家,没有看到家里的弟弟妹妹们都在学着吗?你大嫂对他们都上心的很,给他们买了多少的书,连算盘十两银子一个也给他们每人买了一个,你自己想想,你大嫂这么多的好,你难道一点点也感觉不到么?
娘知道你以前不喜欢大嫂,也知道你被你大嫂打过,可是你也不想想,你大嫂为什么要打你?你自己不拿她当自己的大嫂,还带着那个女人进我们家门,那个女人如此的不要脸,幸亏没有进我们家门,以后,你也不要跟她有来往了,我们家看不起这样不要脸的女人。
孝美,一会跟娘过去,诚心诚意给你大嫂去认个错,你大嫂度量大,不会跟你计较的。”孝美的娘也是好好的劝着自己的女儿,虽然女儿上次做的实在是让自己失望,可是断不掉是骨肉之情啊!还是希望她能好好的跟柳柳相处,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就是有争吵,有置气,但是过了还是一家人啊!
孝美僵着脸,不愿跟那个人道歉,自己被打了还要跟她道歉?再看看爹娘,都用眼神逼着自己去道歉似的,心里跟针扎的一样疼,爹娘再也不心疼自己了,自己在陈家过的小心翼翼,就是有爹娘护着,自己才能挺直腰杆,面对尖酸的婆婆,想到自己过得艰辛,孝美眼泪一滴一滴的滴着,就是不愿去给柳柳道歉。
看着女儿不仅没有一点点道歉的意思,还显得比谁都委屈似的,两个老人显得心情烦躁。想到等会到吃饭的时候,柳柳跟孝美这样不要闹起来就好,家里就要办喜事,不能这样闹的,会被村里人看笑话的。
“孝美是特意过来给柳柳道歉的?”就在这时候,二叔二婶过来了,看到孝美这样,还以为她知道自己错了,流泪忏悔了。
公公婆婆脸上一阵不自然,这个女儿也是太固执了,道个歉,一家人好好的,不好吗?
二叔二婶看到大哥大嫂的脸色,知道不是这回事,就来气:“大哥,上次不是说了,孝美不给柳柳好好道歉,就不要回家的,怎么就回家了?”
二叔是故意这样说的,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能做出那样的事,事后还没有一点点的悔意,这样就算了,那她以后还不是更加的无法无天?大哥大嫂心疼孝美,也不看看她干的那叫什么事?自己都看不去,不好好教训她,她还以为自己可以在杨家胡作非为呢!
孝美被二叔这样一顿堵,气得直抖,透过含泪的双眼,没有看到爹娘有一点点维护自己的意思,心里一阵憋闷,气得站起来就跑,这个家呆不下去去了,家里没有人听自己的话,对那个母老虎都能护着,而对自己却这样对待,心碎了。
跑出自己家,眼里的泪水还没有干,就直奔晚晴家了,孝美觉得心都碎了,想找人倾诉,只有晚晴对自己好,也能跟她倾诉自己的委屈。心里所有的愤恨的源头,就是那个母老虎,要不是她,大哥不会娶了她,不娶她,自己又怎么会挨她的打?不娶她,自己又怎么会被婆婆轻视?不娶她,爹娘又怎么会这样对自己,连二叔二婶都这样对自己,还有孝洁,被她迷了心窍,什么都听她的话,自己在家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在意,心一阵一阵的绞痛着,一种被家人抛弃的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