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乱嘈杂声中,岑暮雪只觉得眼前忽黑忽黄什么也看不清楚,身边似乎有人在忙来忙去,说话的声音忽远忽近,大脑却反应不过来他们在说些什么。
“我在哪里,我怎么了?刚才我是心脏病了吗?还在隔离吗?我能回家吗?沁沁,老公,你们在哪?我不要倒下!。。。”岑暮雪混乱的在心中呐喊着,用尽力气想要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
“别动!医生说你脑震荡,你不要摇头!”又是这熟悉的声音。
岑暮雪无声的松了一口气:“又做梦了。。。”,
下一刻便被温热的手抚住了额头:“岑暮雪,你别摇头了,都脑震荡了,再摇脑子更傻了。”
呵呵,王朝阳啊!
唉,奔四的人了,还做少女时代的梦啊。。。岑暮雪疲惫的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岑暮雪终于察觉出情况有些不对劲呢:萦绕在鼻子里一个周的老旧宾馆的霉味儿怎么又变成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抬手抄了抄头发,入手是一把冰冰凉沉甸甸的“清水挂面”,明明前不久还在为缺乏护理变得枯草一样的一头“羊卷毛”伤神呢;
抬起手臂端详,纤细的不像话的手臂和手指上干干净净的,什么戒指手链的通通不见了,指甲上的水晶美甲也无影无踪;
在枕边摸索一阵,终于摸到了手机:一部粉色的摩托罗拉迷你“小土豆”!岑暮雪定了定心神,微微活动了一下身体,甚至俗套的偷偷捏疼了自己,然后郑重的按亮了手机屏幕:2000/10/22。
一个记忆深处,刻骨铭心的日子。
岑暮雪眼里泛出了泪花,“是真回来了,还是又做梦了?”
岑暮雪不争气的又掐了自己一下,应该是真实的吧。。。。疼。。。不仅掐得自己疼,而且脑袋上摔的那个包一碰更疼!
不再是那些黑白灰的梦境,不再是那些来来往往总是看不清的面孔,眼前的一切,鲜活而又真实。
岑暮雪,38岁沧桑疲惫的岑暮雪,她真的重回18岁了!
带着旧人生的各种牵绊,新人生的无限期盼,岑暮雪握紧了双手:“我回来了,我要活出这一世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