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心尖软下,“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我变作别人的脸,也不会改变对郡主的心意,这一生,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会保护你,照顾你…”
“今天是太子,他日是君王。你是要以君王之尊,善待一个郡主堂妹么?”穆玲珑笑中带泪。
唐晓一时语塞,随即忿忿道:“他日我登基为帝,要对你好又有什么不可以,先不说是不是真的从来没有同姓婚娶,就算旁人非议,我身为帝王,有谁敢议论一个字,我就割了他的舌头,要是再有,就杀之威慑…我看还有没有人敢非议半个字。”唐晓拉过穆玲珑的手,眼神热烈道,“既然被郡主看出,也许反而是件好事。深藏爱意实在太痛苦,我不想再躲,郡主心里也已经有我,是不是?”
唐晓的眼神时而杀戮,时而温情,他渴望着穆玲珑口中的答案。
见穆玲珑沉默,唐晓骤然起身,朝里头的寝屋走去,穆玲珑挺起背,追着他的背影,像是生怕再也看不见他。
穆玲珑才纠结着垂下眼睑,唐晓的脚步声又渐渐走近,他手捧着一盏鲜红的灯笼,穆玲珑认了出来,中秋月圆夜,自己买下灯笼想送给莫牙,莫牙不肯要,自己就随手赏给了…
唐晓爱惜的把灯笼凑近自己的眼睛,他冷酷的眼睛里溢出深深的珍爱,仿佛捧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重过了一切。
——“这盏灯…不是收在…”穆玲珑恍然如梦,“收在府里,你住着的宅子里…怎么会…”
唐晓轻吻红罩,温声道:“郡主下令,让人留着属下住过的偏院,里面的所有都保持的原初的样子,命人日日打扫拾掇…郡主珍视属下,但奴才们却只会当我是个不会再回来的死人,他们会慢慢懈怠,不再尽心去照做。这盏灯,是属下派人悄悄从贤王府带出来,辗转送回我的手里…”
“收着这个灯笼…”穆玲珑起了哭腔,“不过一盏灯,你辛苦拿回来,留在身边,又有什么用?”
唐晓俯下额头,贴向灯芯,“因为,这是郡主送给我的礼物,唯一的礼物。就算我权倾天下坐拥一切,也没有任何东西比它重要。”
——“郡主…”唐晓走近穆玲珑的身旁,掌心抚上她轻轻颤动的肩,穆玲珑茫然没有闪躲,只是一个恍惚,唐晓已经把这个无助的少女揽入怀中,他唇瓣划过穆玲珑的发髻,贴上了她的额头,“我去上林苑前,你喊住了我,你对我说,我是你的人,一定要护住自己。”
——“是…”穆玲珑涌出泪水。
——“人人视我的性命如草芥,就连你的父王,也想拿我的命,去保太子穆陵。只有郡主,只有你。”唐晓扳起穆玲珑的脸,灼热深情的凝望着,“那时我告诉自己,有郡主的记挂,就算我大事没成,死在上林苑,我此生也没有遗憾。”
“你真傻。”穆玲珑大哭出声,“唐晓,你真傻,有什么能值得自己豁出命去。”
“有。”唐晓狠狠搂紧穆玲珑,深重的喘息着道,“我刀口舔血活到今天,所求不过两样,一是拿回我本该就属于我的东西,还有就是郡主你。”
穆玲珑哭岔气,藕结一样的臂膀不知所措的环抱住了唐晓,哭得浑身抽搐,说不出话来。唐晓耐心的抚摸着穆玲珑的背,安抚着心爱多年的女孩,脸上是深深的满足。
穆玲珑哭了许久,泪水几近流干才慢慢止住哭声,两只眼睛肿得像极了蟠桃,唐晓低头看去,哧哧笑道:“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一哭就听不住。我还记得刚进府没多久,郡主在花园玩闹差点滑进池子,受了惊吓哭了小半个时辰,几个奴婢都哄不住。那时我就暗暗记下,贤王府的穆郡主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丫头,可得绕着走。谁知道,越想躲什么,就越是躲不掉,我进府没多久,你父王见我年龄比你大不了多少,身手也算可以,就命我做你的贴身护卫…当时吓得我几晚没睡好,翻来覆去生怕哪天看不住你,闯下祸事被你父王赶出去…”
——“怪不得你看我看的紧,是怕自己被赶出府呐。”穆玲珑孩子气道。
唐晓快慰笑着,点头道,“当然,我要是被赶走,就再也见不到你。”
穆玲珑紧咬下唇,脸颊微微发红。
唐晓理了理穆玲珑有些散开的弯髻,低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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