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芭蕾乐盒

发现的呢？”

    对方没有通过手环就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这让程佳明对小丑的定义又有了些改变。

    “从宣布开始计时时，你就一直紧盯着音乐盒，这让我觉得有些奇怪，所幸试一试。”

    “哦？是这样吗？”小丑眉毛一掀，“可是这里可没有玻璃柜台，您怎么能认为这是可以兑换的物品呢？”

    “人们获得常识，却也会被常识所束。”程佳明强调道：“我只是试一试。”

    “很好！”小丑突然露出笑容，显得极为高兴，“聪明的117号乘客，您确定兑换芭蕾乐盒？”

    “需要手环吗？”

    “当然需要，虽然您看这音乐盒周围没有玻璃，但我……就是柜台啊。”小丑的笑容有些不可捉摸，“您只需要把手递给我就好了，兑换的时间不多，2小时。”

    “2小时？”程佳明微愣，时间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更何况是这在自己剩下的时间中超出三分之一的2小时。但这样的愣神只有一瞬间，程佳明把手递了过去，并且说道：“我确定兑换。”

    听到这干脆的回答，小丑的眼睛第一次露出不解的神色，他又重新打量了下程佳明，破天荒的再次问道：“你真的确定兑换？这可是两小时，对于‘乘客’而言，失去所有的时间也就意味着死亡。”

    “确定。”程佳明立刻道。

    “您可真是……”小丑的笑容一下就变的更盛烈了些，“有些独特啊。”

    “或许，您能活下来吧。”小丑突然说道。

    “嗯？”从小丑手上接过音乐盒的程佳明心有所感的抬头，手环时间值扣取的电子提示音已经响起，现在剩下的时间已经不足4小时，但让程佳明注意到的不是这个，而是在音乐盒在落入到自己手中后，，一丝淡蓝色的火苗从小丑的食指上升起。

    “轰！”

    这丝火焰如同爆炸般迅速变的庞大起来，包裹着小丑的食指沿着手臂向上蔓延，很快，小丑的半边身子都化为了火焰，在熊熊燃绕。

    “2年了，我终于解脱了。”小丑笑容盛烈，露出白皙的牙齿，看上去显得十分的诡异。

    “你是两年前失踪的地铁乘客？”程佳明突然想到了报纸上的信息，面色微微变化。

    “你居然知道。”小丑依然在笑着，仅剩的一只眼睛蓦然间对上了程佳明的视线，耐人寻味道：“你果然不一样，117号乘客。你手中的音乐盒是下一站的关键物品，如果没有音乐盒，你们所有人都会全军覆没，但被你兑换了。”

    “2年前失踪的其它乘客呢？”程佳明吃惊的继续询问。

    “您会知道的。”小丑最后说道，热浪让他脸上的妆容融化开来，隐隐露出一个中年人的面孔，皮肤苍白。倾刻间，那半边身子的火焰一拥而上，整个身子都被火焰所包裹。

    “117号乘客，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小丑保持着微笑。

    “我叫程佳明。”

    “认识你很高兴，程佳明……”

    火光中的小丑在未完的话语中，化为了灰烬。直至最后一刻，程佳明不知道这个2年前失踪的乘客叫什么名字。

    “着火啦！”

    “快跑！”

    突然的连续两声大吼从前方传来，程佳明抬头望去，只见前方一片更大的火光冲天而起，那些玻璃柜台全部点燃，连成一片，如同一条条火龙在空中游荡，整个站台都在熊熊燃绕！

    所有还在兑换的乘客们拼命的跑了过来，擦肩而过，冲向身后的车门大开的列车。

    音乐，停了。

    程佳明收好了音乐盒，脸上带着微微慌乱，跟随着人群冲进了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