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芭蕾之音

也能猜到一点，于是通俗易懂的解释道：“蒋哥，她被上身了。”

    “上身！”蒋天奇目光一瞪，“是谁？”

    “就是这座堡垒的主人，‘夫人’。”

    “嘶！”蒋天奇倒吸口凉气，立马移动小碎步，快速从林贝贝身后绕到了程佳明身边，哆哆嗦嗦道：“贝贝没事吧。”并且向“林贝贝”质问道：“喂！你没把贝贝怎么样吧！”

    “她还活着。”“林贝贝”露齿一笑，伸出一只手，握住自己的脖颈，“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

    “你要做什么？”蒋天奇神色警惕。

    “当然是自尽了。”“林贝贝”轻笑道，仿佛是要做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既然你们不准备逃离这座堡垒，那么你们的同伴最终也还是要死在这里。我只是提前帮你们把该做的事给做了，这样不好吗？”

    “喂喂，程佳明，我们要不还是先开窗再说？”一听到这，看到对方白皙脖颈上出现的红痕，不像是开玩笑，蒋天奇忍不住说道。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程佳明当做了中心。

    “蒋哥，那不是出口。”程佳明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对方的谎言，直接无视林贝贝变的难看的脸色，继续道：“或者说，这只是她一个人的出口。”

    “我想试一试。”程佳明在林贝贝和蒋天奇的注视下从八音乐盒里拿出了那把锈迹斑斑的钥匙，握在了手中。

    “钥匙！”林贝贝看到钥匙离开了八音盒，一双白瞳突然一亮，空中凭空狂风大震，无数的白影浮现，挥舞双爪而来。

    “程佳明！”蒋天奇惊呼一声想要提醒对方，同时手中的秘银匕首挥舞，想要隔绝这些幽灵的来袭。

    不过，对于身边的一切，程佳明没有理会。他突然的瞥了一眼“林贝贝”脸上的狂喜，单手用力。

    “咔。”

    一声轻响。声音很小，就连近在咫尺的蒋天奇也是略有察觉，可是此时的“林贝贝”却是神色大变，所有来袭的幽灵全部静止在空中，宛如世界上最高超大师的浮雕，每一只凝固在空气中，幽灵嘶吼的动作都纤毫毕现。

    在这些幽灵中，蒋天奇发现一个有些眼熟的女孩，穿透了秘银的封锁，狭长的手指正好抵住了自己的鼻尖。

    只差一点点！蒋天奇冷汗淋淋，这个女孩正是之前餐桌上的那位刺身高中女孩，没想到已经成为了幽灵。但同时也很好奇，这些幽灵为什么会停下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响过后就这样了。

    变成两段，锈迹斑斑的钥匙从程佳明松开的手掌掉落下来，在空中就变为飞灰消散。

    “你！你居然！”“林贝贝”满脸狂暴的盯着程佳明，白瞳里发出的是足以令任何人头皮晕厥的极致杀机。

    注视着这样的一双眼睛，程佳明只是认真道：“我同情你的过去，但现在的你……该死！”

    “啊！”“林贝贝”只来得及前进一步，便停止下来张口狂啸，身体上大量的黑色烟气冒出，连同环绕在程佳明二人周围的幽灵一起，开始消散。

    “程！佳！明！“林贝贝”偶然间低下头，一双白瞳里留下两道黑色的泪水，她仇视的注视着程佳明，三十年来等待的自由被斩断，没有人会比她更加的愤怒。白瞳凝练无比，像是要生生把眼前这个邋邋遢遢的大男孩千刀万剐。

    但不知为何，在某一刻，幽灵堡垒主人，被关押了三十年，手上沾满了连同自己亲生子女在内鲜血的怪物，突然笑了。

    “林贝贝”以一个芭蕾舞女谢幕的姿势，踮起脚尖，明明还穿着都市的时尚着装，这一刻却像是乐盒上翩翩起舞的舞女一般。

    她盛宴而舞，翩若惊鸿。对着程佳明行了一礼，脸上带着释然的神情，宛如一场漫长的演出结束。

    “轰！”

    整座堡垒都传来轰呤声，在芭蕾乐盒徐徐的演奏中，开始变淡，化为了雾气。

    随着芭蕾乐盒音乐停止，上面跳舞的玻璃舞女一顿，连同着整个八音盒都变成了碎片。

    堡垒消失，熟悉的大雾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