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今日在长乐宫,吃了什么好的?”
“舅舅都知道?”
“天家都知道。”
“那正德宫的事情......天家想必也知道了?”
“我以为你来此,是让我出出主意,怎么向天家请罪的。”
“舅舅。”
“彻明,你可知道,换做任何一个人,对公主说那样的话,都不可能再平安的踏出宫门,”宋显将碗放下,“也就是你,天家才能饶恕。”
“可是舅舅,我真的不想娶公主!”
“你不想娶公主,那是你的事情,你想要什么便自己去求,我什么教过你把责任推卸到女子身上了?”
“可公主她为何......”
“窥探圣意乃是死罪!”
“那小黄门?”
“原是要处死的,念在他为天家试药多年,又是第一次犯错,打发去修寿陵了。”
“是我的错。”
皆因他一时之愤,生出了这么多的事端。
“你又何止错在这一处?”宋显起身离席,“你只知公主今日受封求赏,却不知她求的是什么?我现在便告诉你,她恳求天家准了你所请,让你去往边地效力,天家也允准了,如今你也知道这事了,且说说心中如何吧。”
“舅舅的意思,是公主......”
“是黎山长公主,先时天家想将公主托付与你,所以特令你去栖碧山接回,可惜你不开窍,倒是公主她......也罢,儿女事长辈又能奈之何?现如今你没了这心思,天家也不强求,这件事就此揭过,你以后见到长公主,不可再轻狂造次。”
“天家现下是同意收回赐婚的旨意了?”
“天家心疼长公主,自然会选一门更好的亲事,为她择一个相敬如宾的好郎君。”
齐彻明闻言一愣,久久不再开口,宋显见他呆在原地,也不再说什么,自个回了后院歇息。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院外忽然跑来一人,喊着有宫中车驾至,请小侯爷出来一见。
猛然惊醒的齐彻明,顾不上脚麻,忙不迭的跑到院外,只见那边墙下停了一辆马车,马车旁站了一女子,宽大的黑袍遮住了女子的身形,只隐约看见她手中提了一个包袱。
“定柔公主?”
“齐小侯爷,奴婢是公主身边的侍女,丹橘,”女子拉开兜帽,露出面容,“奴婢受公主所托,来送还东西。”
齐彻明接过包袱,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的叠着一件披风,正是他在栖碧山时,为李定柔披上的那件。
“公主说了,蒙小侯爷护送回宫,如今天家与娘娘赏赐的衣裙不可胜数,那件脏了的,侯爷不必赔了。”
“我对不住公主。”
原来那早已被他忘到脑后的初识,那句漫不经心说出的应付,竟一直被那人牢牢的记在心里。
可惜如今,为时已晚。
就算他道出千般的悔恨、万般的愧疚,也无法收回那句伤人的话。
齐彻明扬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他今日究竟怎么了?怎么能做出这般伤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