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硕姑娘主动要求加入健妇营。大哥在得知这是陆姑娘建议的,默许了。
许招娣和小山子的婚事,大哥也让我帮衬着,皆因这些人都是陆姑娘在意的。
沈姑娘自从我将陆姑娘写的信交给她后,就在也没见过。听说她整日里忙的脚不沾地,将礼部那帮酸腐的老头怼得见到她就躲,就快变成了第二个陆姑娘。
这些人看似表现正常,却能从行为举止上看出心情低落。
唯有白束,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人,在拿到陆姑娘的信后,竟然一个人在坊市喝到酩酊大醉,跳进护城河里唱了一宿的歌。后来还是被太子亲自带着人扶了上来,亲自带回东宫照顾。
说到太子,那当然是大哥的侄子小七了。
自从立小七为太子这件事从大哥口中说出,朝野震动。大哥对于朝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不置一词,来闹事直接拉到午门打板子。
最多时,一日近卫军要打坏上百根廷杖。
老百姓从未见过那么多朝臣被打,祖上积累的怨气,全部在整日里午门观看打板子后,消弭干净了。
日子就在平淡又不平凡之中过去了三个月。
引起波澜的一桩事,是从南边来的货船上,有一批指名送给许招娣的贺礼。
许招娣不敢收,由小山子陪同着特来向大哥禀告。
大哥放下手中的奏疏,再一次疯狂骑着马来到驿站,看到了那封大红喜帖上无比熟悉的四个字:恭贺新婚
足足三十箱金银珠宝和各国香料,当夜晚之下,所有箱子都打开后,在每个箱子里夜明珠的闪耀之下,各色物品五彩斑斓,大多都是我们几个从未见过的稀罕物。
许招娣当场跪地哭得几乎晕厥。
阿硕在一旁哽咽地说了句,“姑娘曾说,招娣那么早成亲,害她都没时间准备陪嫁。姑娘说过的话,从不会食言。”
站在一旁失魂落魄的大哥,则喃喃重复着这句,“说过的话,从不会食言。”转身离开了。
他的背影看上去越发消瘦,任谁也无法劝解。
自从太子一事被强压下来,众朝臣听着每日的廷杖声上朝,便无人敢提立后之事。
又是一年除夕。
贺云坐在鸿胪寺的墙头上,看着不远处璀璨的烟火,在想,若是他将这两年的见闻印刷成册,分发至南边沿海的急递铺,是否能送到也许偶尔偷偷回来的陆姑娘手中?
这个念头一旦生成,神奇地驱使他悄悄地行动起来。
后来听闻,大哥竟然再一次酒醉后,试图找回秦川,让他去南边找寻陆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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