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顾浲目光落在仇临空空如也的盘子里,抬手把被他折磨了一番的奶泡夹到仇临盘子里。
现在庄园常备两套餐具,一套刀叉,一套筷子勺子。
仇临直接放下了叉子张开了嘴,顾浲手上动作一顿,手腕一拐直接喂到了仇临的嘴里。
仇临叼着顾浲的筷子不松口,松软的奶油溢出那双薄唇,一滴奶沿着仇临嘴角流了下来。
红舌一卷,及时挽回了那滴逃跑的奶滴。
顾浲好笑地想拿餐巾扔他脸上,老许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一向矜持典雅的老管家此刻有些失态,甚至用双臂平衡了下身体,“少爷!咳吭!”老许清了下劈叉的嗓子,“少爷,安德洛上将回来了。”
顾浲当即转身,“回来了?”
难道安德洛自己走回来的?!
老许有些尴尬,一是没想到怎么解释,顾浲已经起身走了过去。
仇临手肘撑在桌上,看着那一盘消失了一半的酥奶泡,叉子的四个分支精准的插/进同一个奶泡,黑发雌虫撇了撇嘴。
“仇临!”
顾浲都走出餐厅了,还不忘叫仇临一声。
仇临手上一个用力,叉子穿过盘子钉进了桌子里,不看身后两个虫都拔不动叉子的景象,仇临坐着轮椅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顾浲走到门口时,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老许看着似乎被“吓呆”了的少爷,贴心的扶住顾浲,“少爷别怕,安德洛上将的伤看着吓虫,但他还活着。”
顾浲感觉晴天霹雳,瘫在台阶上的安德洛浑身血迹没一块好地方,手臂甚至沿着台阶的形状波折,腿上的裤子更是看着像被反复捶打破损最为严重。
顾浲感觉眼前一黑,他竭力避免的一切此刻都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凄惨的安德洛、回来的主角……
发凉的手心一热,顾浲甚至被烫得一颤,他转头就看到永远冷静危险的雌虫那双波澜不惊的狭长眼眸。
顾浲手一紧,握住了那只摇摇欲坠的手,他强迫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冷静下来。
这些都不是他做的,跟他无关。
顾浲面上又恢复一贯地冷静自持,“医生呢?还不把安德洛搬进来?”
老许探头看了眼大门,“医生还没到,我们不敢随意搬动他,怕……”怕他掉下来点什么胳膊腿……
话音刚落,一辆悬浮车直直冲了进来,医生车都没停稳就跳了下来,他就今天休息了一天,在家屁股还没坐热就又火速赶了回来。
医生简单地查看了一番,告诉守卫如何搬动安德洛,一伙虫风风火火地往医疗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