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找人,一时没想起人家姓什么,只记得名字,便脱口而出,“青秋!”
苏青秋一颤。
战凌云也像是被人重重捶了一下心口,疼得很。这死丫头!当本王死了吗?昨晚才拿到和离书,今天就喊男人喊那么亲热,真是反了天了!
夜风华浑然未觉她家前夫王爷炙热的内心活动,一心专注在治病救人的光辉事业上,“你还记得那天给刘傻蛋吊瓶的那个架子么?去帮我拿来。”
这话是对苏青秋说的。
后者立刻想起来了,跑到县衙后院去把输液架拿过来,比旁人都懂的样子,“王妃这是要给老夫人输液?”
夜风华点头。
这个输液架是前天晚上为了给刘傻蛋挂输液瓶用的。当时她用意念拿出来放在院子里,同时还得糊弄苏青秋,颇费了些周折。
好在那院子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多,苏青秋并未起疑。
此时,苏青秋实力碾压在场几位见识少的看官,“那还是得先做皮试吧?”
夜风华都忍不住笑起来,“你懂挺多啊!”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苏青秋虽这么想,但没舍得把女神跟猪放一块说。
只是他嘴快,一下就突噜出原由来,“那天晚上跟着
王妃看了整整一夜,怎么也看懂了。”
那天晚上?还能是哪天晚上!明安王爷掐指一算,可不就是前天晚上他的洞房花烛夜么!
奶奶的!他的大婚!他明安王爷的洞房花烛夜!他的王妃竟然跟这厮待了一整夜!
明安王爷脸上黑一阵红一阵,非常气愤。就好比自己赌了半天,明明赢了,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捞着。
一时,又生气又妒忌。
刹那间竟莫名想起昨夜,她温柔地将手放进他的手里说,风华这就跟王爷回家去。
他记得她是笑着说的。她笑起来的样子,好看极了。
心肝忽然颤了一下。
怎么回事?隔了一夜,还残存着那丝酥而不可名状的感觉,就像喝醉酒,飘飘欲仙。
天!他不会看上这姑娘了吧!人家可是战北的媳妇儿!
手心发烫,脸也发烫,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王爷,”夜风华终于注意到她家王爷的脸红得有些不正常,关切的,“你生病了?发烧了?”
“没有。”闷闷的。总不能说老子羡慕嫉妒恨,撬了小侄儿墙角,还后悔给了和离书。
夜风华给老太太做完皮试,直起腰身,抬手就向战凌云的额头摸去。
他身量比她高上许多,她踮起脚才能够到他的额头。
抑或是刚才给县令的母亲做皮试时弯腰弯得太久,这会子有点头晕。一个没站稳,她竟扑到了王爷身上。
软玉温香,抱个满怀。
明安王爷呆若木鸡,一动不敢动,就那么站着让夜风华软软的小手盖住他的额头。
他低头的刹那,能清晰看到她睫毛弯弯,密而长,把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刚好遮住。
第一次知道,姑娘是香的,姑娘是软的,姑娘是捧在手心怕摔碎了她,姑娘是含在嘴里怕咬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