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姑娘是真正死了。
夜风华上前一步,目光瑟瑟。
“战北,我想不通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心狠手辣!我被人瞒着替嫁,你在哪里?我被人推入杏河,你在哪里?我被人下毒,你又在哪里?”
战北面色惨白。
又听姑娘疾声指责,“既然你曾经什么都没做,那我变得恶毒关你什么事!就因为你喜欢过我,我就必须按照你喜欢的样子懦弱下去吗?”
“我,我不知道你……”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跑来指责你的小婶婶?真可笑!你倒是善良呢!善良得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护不住,有用吗?”
战北的头慢慢低了下去。
他没护住她!
他是想护的。
他心里也一直惦着要请母亲去夜府提亲,只是因着十七叔都还没娶亲,他觉得自己先娶会有所不妥。
可万万料不到,她在夜府里的日子会如此艰难。在来前,他就真的不知道她被推入杏河吗?真的不知道她被人在喜房下毒吗?
不,他是有所耳闻的。只因她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他便刻意忽略了。
或者他觉得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喜欢的姑娘竟变成了他不认识的人。
他心痛着,急于想要让她悬崖勒马。
他终于红了眼眶,哽咽着,“对不起。”
夜风华在战北说“明知故问”时,没有流泪;在战北骂她“不可理喻”时,没有流泪;却在战北低低一句“对不起”时,终于泪流满面。
那种心悸蜂拥而至,将她整个人淹没。
夜风华想,这是她允许原主的情愫在这个男子身上停留的最后一次。
自此以后,她便要斩得干干净净。趁此机会,全说清楚吧。
她拭去眼泪,声音因哭过而变得沙哑,“战北,从此你是你,我是我,就当我们不曾认识过。以后碰见,你尊我一声‘小婶婶’也好,你当看不见我也好,都无所谓。”
说完,她微微一福,和雪冬一起进了屋,再不理会。
漫天大雪中,一个红衣少年对一个白衣少年道,“你误会她了。她只是想要给那两个丫环一个教训而已,昨日早上便找来夜府里的嬷嬷去寻人。”
“寻人做什么?”白衣少年情绪十分低落。
“治她们中的口蛭毒啊。你小婶……咳,不是,风华她治病很厉害,雪冬就是被她治好的。”红衣少年正努力为自己媳妇儿辩解,“嬷嬷昨日下午才来回话,说人被烧死了。你以为她不难过吗?你怎可那样说她?”
白衣少年咬着牙帮,心里难过得紧。
红衣少年想说,你们现在闹成这样,我和离书给了都没用。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舍得把这个秘密告诉白衣少年了。
他想的是,如果能把和离书偷回来,三个月后,夜风华是不是就可以永远留在明安王府了?
远远的,一个女声在唤红衣少年,“战凌云!你穿那么少在外面晃,冷不死你!是还想发烧到四十度吗?我数三下不回来,你就永远不要回来!”
红衣少年拍拍胸口,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