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固执,“三铜会要抓,犯人也必须要审。可下官仍是想多知道些内情,好为王妃周旋一二。”
“周旋一二?”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夜风华可不信苏寒凉那么好心。
年纪轻轻就坐到了他这个位置,没点手段怎么行?
自己若是行差踏错一步,被他拿捏住把柄,此后步步深渊。她想弄死的人可是皇子!
这么一想,她看苏寒凉的时候,就觉得对方眸底一片寒凉,没有一点温度。
这样的人要为她周旋一二,她可受不起!
一时间,夜风华暗暗后悔自己想要通过五城兵马司去抓灵姑。
她忽然想到,说不定况忠良现在已经查出三铜会幕后之人就是四皇子。如今是派苏寒凉来试探,看看自己知晓几分?
她猛地站起,冷声命令,“来人,送客!”
苏寒凉仍旧紧盯着夜风华不为所动。末了,以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王妃切莫玩火!否则战家危矣!下官言尽于此,告辞!”
夜风华望着大步离去的坚定背影,跌坐在椅上许久都没动,手心里全是汗。
苏寒凉察觉了!
苏寒凉到底是敌是友?他那句“战家危矣”是表面意思,还是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她口干舌燥,捧着桌上的茶咕嘟咕嘟喝了好大几口,却还是忍不住颤栗。
复仇好辛苦!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就在一天之内,连着被两个人窥破!
她想起顾将军暗示她别再查下去,耳边又回荡着苏寒凉那句“王妃切莫玩火”,心里沮丧透了。
夜风华低垂着头坐了很久,久到手上捧着的茶都凉了。
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绣制精良的男靴。
一只手按在她的肩头,使她的颤栗渐渐平息。
他的声音也是那样清澈好听,“苏寒凉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害怕?”
她终于抬起头来,与他目光相交,唇角的冰花仿似融了,“没有啊,我只是在想点事情。”
“还是丢了的书信?”战凌云眸底一片平静,早已不复起初的不安和嫉妒。
他想,此时她才是最需要安抚的人。
丢了那么重要的信件,她害怕也是正常的。只是害怕中是否也夹杂着对他的一点担心?
担心他被世人嘲笑,娶个王妃,王妃心里的良人却是他的侄子。
战凌云高大的身躯忽然蹲下来,就那么蹲在她的面前,“你把事情说出来,我才好帮你!”
“帮我做什么?”夜风华脑袋呜呜直响,感觉自己一夜之间变得很蠢。
王爷怎么知道书信丢了?
她惊了一跳,“我哥哥告诉你的?”
王爷嘴角噙着笑,没点头,也没摇头,重复了一遍,“我可以帮你!你想做的事,我都可以帮你!”声音又沉了几分,“我想知道,那封信是不是在白清音手上?”
“……”夜风华捂住可以吞下个鸡蛋的嘴,“你,你也做梦,梦到的?”
战凌云眸子带笑,仍旧没点头也没摇头,“白清音拿了,苏玉痕念了,所以你被太后打了,被兰阳公主打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