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惊恐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顺着飞镖的方向望去。
但见应公公头上的黑色礼帽被飞镖戳飞,藏于其中的束发也散落开来,发中的玉簪哗啦掉在地上断成两截。
应公公蓬头站在风中凌乱着,颤抖着,愤怒至极。
却听明安王爷战凌云恶作剧般的笑声响起,“哈哈,应公公来了!手误手误!本王是想打那个苹果,没想到铜钱飞公公那去了。”
经他这么一说,应公公定睛往地上瞧去,果然是铜钱,并非飞镖。
他一身冷汗,心想这要是飞镖,自己的小命怕是就交待在这了。
再低头一看,地上发丝缕缕。
他伸手一摸脑袋,顿时气得尖声叫道,“咱家的头发!咱家的头发!”
他竟然不止折了玉簪,头发都被削掉了。一时脸色白得青了,青得黑了,黑得红了,红得又白了。
战凌云自己用手滑动那辆轮椅,朝着应公公而去。在对方面前稳稳停下后,才笑得漫不经心道,“应公公,别这么小气,不就是几根头发么?削掉了还会再长出来的喽。”
应公公气得全身发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随意……”
未等他说完,战凌云一阵爆笑打断了应公公的话,用眼神从上到下打量,最后目光停留在这阉人的下身处,“受之父母?那还不是割了!你这割了都没长出来,也没见你歇斯底里。现在掉几根头发,你倒跳脚!应公公,是想要本王给你赔礼道歉?”
他说着说着,目色幽沉下去,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显得十分阴冷。
应公公的怒气压制到了极点,反而笑起来,一脸谄媚,“王爷说的是,咱家这点头发掉了就掉了,算得了什么。王爷您要是喜欢,咱家这颗脑袋不也是您的么?”
战凌云对应公公的识趣,显然很愉悦,手一挥,这次可不是挥出铜钱射人,而是霸气横生的一个字,“赏!”
既然是明安王爷出手,起码不能太小气。
不过赏的既不是金,也不是银,而是一尊玉佛。
玉佛通体晶莹透白,只要懂行的,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上佳的羊脂白玉。
要知道,皇帝的玉玺就是用此作原材料制造而成。但玉玺才多大点,这玉佛可比玉玺大得多,至少是其四五倍,可见其多名贵。
只是应公公哪里敢受这赏,羊脂白玉不止价格昂贵,且向来是皇家才能用的物品。更甚者,早些时候,羊脂玉佩只有君王才能佩戴。
他一个宦官,哪够资格拥有这般名贵的玉佛!
可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越不能拥有的,就越想拥有。
当他手捧着这尊玉佛,竟生出被佛光照耀的安宁感。
他手上人命不少,跟在皇帝身边,少不得干些见不得光的事。
皇帝形象越光辉,他所做之事就越龌龊。
自上次梅花宫宴后,听闻兰阳公主肩上坐了个人,他便夜不能寐,总觉得自己脖子上也坐了个人,似乎还是个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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