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的家丁和丫环一瞬间哗啦啦涌进来,将老夫人的院子挤满。
两个带头的拿着家法候在门口,只等老夫人正式下令。毕竟要打的是前当家主母,人家除了是夜家的儿媳,还是堂堂尚书夫人。
谁知没等到老夫人的命令,却听罗氏冷笑,“我今儿还真想看看,谁有这本事掌本夫人的嘴!往小了说,本夫人是尚书夫人;往大了说,本夫人很快就是吉王殿下的岳母。”
“之一。”夜风华凉凉补刀。
罗氏气得倒抽一口凉气,怒怼,“之一也是岳母!”
夜老夫人刚才气糊涂了,才会冲动如斯。此刻一细想,确实不宜当着小辈下罗氏的面子。
可她自己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又怎肯在此时低头,只得又拿出老一套法子来应付,一阵急咳,便倒在软椅上。
夜风华立刻走过去扶住夜老夫人,替她顺气。从吴嬷嬷手里接过救心丸压在其舌下,又见夜老夫人眼皮微微跳动,便知其咳是真咳,但不至于咳得晕倒。
她心里好笑,面上却是焦急,“吴嬷嬷,快把祖母扶到榻上去躺着。”
罗氏冷眼瞧着夜老夫人怏怏歪躺在榻上,上前一步,心里有话,不吐不快,“母亲不拿妾身当儿媳,不拿阑珊当孙女也就罢了。可为何夜家那颗夜明珠也给了外嫁的明安王妃?她现在姓战,夜明珠给了她还能是夜家祖传的夜明珠吗?”
原来是为这个来的!夜风华皱了皱眉,“我不是没要夜明珠吗?”
话刚落,她便恍然大悟,怕是罗氏想要那个夜明珠给夜阑珊当嫁妆抬面儿吧。
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云淡风轻看着一脸铁青的罗氏,“大伯母这是兴师问罪来啰。”
罗氏这几日是憋了一肚子气。
眼见吉王和颐妃娘娘被逼得走投无路,她和女儿的日子也不好过。
生怕这桩婚事黄了,女儿没着落。又怕吉王因此遭大难,女儿还得嫁过去一起受罪。
总之嫁也不是,不嫁也不是。好在最后把罪定在了吉王的随侍身上,如此一来,也算又过一关。
加之就在明安王妃踏进夜府的前一刻,颐妃娘娘才悄悄派人送来几套名贵的头面,以宽她们的心。说不日就会让人定下吉日,迎娶夜阑珊进吉王府。
的确,夜阑珊等得,可她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得,是该早些定下吉日。
罗氏和夜阑珊心上这颗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下地了。这便耀武扬威来报夜老夫人,顺便探探嫁妆虚实。
她女儿夜阑珊的嫁妆,怎么也得比明安王妃的厚一些才像样。怎么才能像样呢?她自然就想到了那颗夜明珠。
这夜明珠的价值绝不在于其名贵与否,而在于它是先帝的先帝御赐的。
若这件宝贝能被夜阑珊带去吉王府,不仅能抬高夜阑珊在夜家的地位,还能在吉王府压那高凌兰一头。
就算是吉王以后不也得看在这夜明珠的份上,对她尊上一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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