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私语,宋景仁放下筷,付了钱,把还默在座位上的颜格往外边拉。
学校附近有条黄江河,政府在上边建了堤坝,堤坝上是条远眺延绵不绝的车道,平时多有学生来这边散步与骑行,宋景仁借了辆有后座的车,载着颜格慢慢骑。
耳边尽是些风声和江边学生的喧闹声,吵得颜格脑袋疼,他将身子紧贴宋景仁宽厚的后背,双手紧环他的腰部,碰他前腹的腹肌。
宋景仁有些不适,说:“把手拿开。”
“我不要。”颜格说话有鼻音,听着可怜,“我哥本来不应该结婚的,就是我家出了事,他才要去被迫联姻。”
怪可怜的,宋景仁叹了声气,随他去了。
“宋哥哥。”颜格喊他,脸在他的后背磨蹭,蹭得有些热,说,“要是有一天,我也要被迫和别人在一起怎么办?”
宋景仁刹车,脚踩着地,戛然而止。
“我就想跟你在一起,我喜欢你。”这是颜格第一回这样同他撒娇,有些少年的烂漫,又有些成长刻意造就的迷茫,“我哥就要这样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了,或许我是下一个。”
宋景仁安慰他:“不会的。”
“然后你就失去我了。”天太黑,前路太遥远,颜格徐徐慢慢地说,“我要是嫁了人,我就会对那个人好,以后我心上最重要的位置,就不会有你了。”
宋景仁忽然手足无措,没说话。
颜格用了蛮力,把他从车上拉下来,拉到一处偏僻的角落,趁着宋景仁没反应的时候,仰面亲了上去。
宋景仁推他的手就软了,被迫回应他粗暴的亲吻,后来这吻如同鱼遇了水,慢慢便顺畅了起来,颜格失了主动权,呼吸急促,胸腔间全是压抑的气息,让他有一瞬间想要逃离。
宋景仁钳了他的腰,将他往怀中送。
颜格感受着腹部的温度,唇往宋景仁耳边靠,轻轻慢慢,又似勾引,这是他活了将近二十年,第一次说这种话,头一回做如此出格的事情,他同宋景仁说:“宋哥哥,你明明对我有反应,为什么坚持说自己不喜欢男人。”
他又说:“宋哥哥,我们去开房吧,我心情不好,你不想安慰我吗?”
宋景仁被他半拉半推,进了附近的宾馆,进去了一阵又出来,颜格嫌脏,即便心中急迫难耐,还是去了城区的酒店,中途买了润滑剂和避孕套,塞进宋景仁的口袋,拍了拍。
颜池和林阙签完合同,过了会站起来,要进旁边的房间休息,林阙这人好说话,颜池同他提了不少条规,也没见他哪儿不高兴。
颜池还同他说好了,从现在开始就住在偏门的房间,不愿回家,林阙也说好,应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