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肃:“呵,可以。”
屋外忽然有人敲门,声音如同点点骤雨,想来应该是宋景仁回来了,颜格忙同他爸仓促说了几句道别的话,挂断手机后,伸手去掏衣服,起先穿得实了些,套完后觉得不行,又脱掉了些,在那边扯衣领,试图露些肉。
敲门声如同催命音,莫名显得着急,颜格忙起来去开门。
门外站着他爸,神情端着,面色凝重,见到人时声音沉沉地喊:“颜格。”
这事儿就他妈有些尴尬了。
一来跟人开房当面被抓,确实没什么好,尤其还被家长撞见,叫捉奸现场,二来颜格身上其实穿得少,没穿拢,得亏他刚才要些面子,还没为了爱情堕落到那等田地,及时止损,不然还想摆个pose诱诱宋景仁,再来场春风一度。
颜肃当即面色沉沉,发了怒,摔掉手机,把他往里面扔,颜格满身都疼着,护着自己的肩膀,颜肃骂他:“年纪轻轻学人出来开房,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我们颜家的面子都要被你丢光了。”
他两嘴皮子一碰,把颜格骂得狗血淋头,后头再看他这幅样子,觉得眼都没处放,只觉得着实荒谬,心中气闷,再骂,让他好好把衣服穿上,弄成这什么,露胳膊露腿的,不要脸。
颜格乖乖把衣服穿了,低着脑袋任由他爸骂,心思转得快,后头他趁着颜肃没注意,从门缝边溜了出去,颜肃在后边追,没追上小年轻,气得身子抖,直骂自己家门不幸,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换得家里这幅境地。
颜格在楼下碰巧撞上宋景仁,忙拉着他一起逃。
彼时半夜一两点,夜色黑如墨,市区内虽还有些人烟,但不过是那些辆车子直来直往,真正道上寂寥空旷,颜格拉着宋景仁一起跑,路灯光下,狭长影子里,他们步履不停,彼此间,只能听得到对方粗重的呼吸声。
颜格在他二十岁的人生中,做了第二件离经叛道的事情。
第一件事是爱上了一个男人,是直男,但不甘心,掰弯了他。朋友有人说他做得不对,颜格认了,但他爱宋景仁,现在宋景仁也爱着他,横伫在他们面前的,不过是所谓的一个字,轻飘飘的直。
第二件事,就是越过父母,和宋景仁呆了整整一天一夜,做那些个长辈眼中不正经的事,并且在颜肃找上门时,深夜叛逃。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颜格跑累了,停下来喘息,他透过昏暗的路灯光,去看一旁宋景仁模糊的眉眼,心道真值得,因为我爱这个人,我愿意为他做任何的事情。
他心中有孝,但他也想追求爱情,两者并不矛盾和相斥,但家长却爱将他们放于对立面。
二十岁的颜格有一个别人十分羡慕的人生,从小身上条条框框的约束,早就让他习以为常,直到遇到宋景仁,他才愿意打破那些生命中沉重的枷锁,从规矩中破身而出,他自己的价值观和爱情观告诉他,这是正确的。
就是晚上这种事情,挺累的,爽是爽,但事后不舒服。
第二天清早,颜池醒来时,旁边被褥温热,但林阙不在。
下楼吃早饭时,王叔同他说,说是大少爷今天早起跑了步,现在刚离开去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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