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会,戴上面巾,才不至于被熏死:“别装了,是我。”
“……女儿?!”
凤鸣成疑惑下,睁开了眼,眨巴着有些激动:“挽挽啊,你怎么才来,你知道爹有多害怕吗?吓死我了,这里有好多老鼠蟑螂,他们咬我!”
那委屈扒拉的一眼,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看的白桑桑无语。
“爹,你好歹一个宰相,能不能正常一点?都关这几年了,要不是没有见过。”
“女儿,爹爹想你嘛……”那委屈扒拉的就伸手过来,非常嫌弃的白桑桑,避开到一边。
“你很脏,别碰我。”
被女儿嫌弃了,凤鸣成更委屈,但满脸胡须的脸,又脏兮兮的,看不出半点委屈来,声音却是能听的出。
“挽挽,你竟然嫌弃你爹我,自从你娘走后,我又是一把屎一把尿喂大你的。你竟然开始嫌弃我这个老头子来了,还有没有点孝心,苍天啊,大地啊,你开开眼吧,哪有孩子嫌弃他老子的!”
白桑桑:“……”
头疼的扶额:“你在吧啦,我现在就走了,以后都不来看你,吃的你也别想了。”
听到吃的,刚还悲惨了一脸的凤鸣成,马上乖的不行,就差跟只小狗一样的坐姿,眼汪汪的望着她。
“女儿,吃的呢,在那?”
白桑桑把在清幽阁顺出来的肉,轻轻扔了过去。
一看到吃的,管她扔那边,凤鸣成都能接住,打开纸袋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这模样,跟八辈子没有吃过肉似的。
懒洋洋靠旁边墙壁上的白桑桑,斜过去一眼:“吃慢点,噎死了我不管。”
吃肉到一半,停下来,立马又可怜一副表情的望着女儿。
满眼期待,白桑桑无视,当没有看到,转移开视线。
看的最后,她受不了了,青筋凸起:“想的美啊你,有吃的就不错了,还想喝酒,你快点把肉吃完,我还要毁尸灭迹呢。”
不然,以赫连城那多疑的性子,来了,闻到什么气味,就知道有人进来过了。
没有酒,凤鸣成有点失落,但看了下手里的肉,酒什么玩意的已经不在乎了。
“女儿,你怎么进来的,一个月内你来了几次,都没有被发现吗?”
凤鸣成边吃着问出自己的疑问,以赫连城那性子,城王府肯定是戒备森严,怎么可能任由人来去自如。
想到此,凤鸣成又一个疑问抛了出来:“对了女儿,你不是只会医术吗?啥时候练的武功?还能活着来看你爹我了?”
带着疑惑的一眼扫向了白桑桑。
她睁了下眼,声音清冷:“我不是你女儿,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是。”
听到不是他女儿这句话的凤鸣成,情绪激动起来了:“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嫌弃你老子我了,自己在外面逍遥快活,还想抛弃我这个亲爹?”
“你有没有良心啊,你对得起你死起的娘,对得起我这些年的辛苦把你拉扯大吗?
“……”
又来!
白桑桑忍着脾气,皮笑肉不笑的:“爹,你要是话这么多,下次你肉都吃不到了,饿死你算了。”
瞬的闭上嘴,凤鸣成一声不吭,闷着声吃肉。
果然,女儿就是嫌弃他这个糟老头子。
又过了许久,气氛寂静只有啃肉的声音,白桑桑幽暗的视线转过去:“赫连城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为什么他一定要弄死你?”
这是所有事情的起因,得查个究竟。
凤鸣成一顿,垂了下了眼帘。
须臾,他抬起头就是破口大骂:“谁他娘知道赫连城他抽什么西北风,老子那得罪他了!硬是一口咬定我杀了他亲娘,找我报仇雪恨了!”
“娘个唧唧的,老子就不明白了,自从这臭小子当上城王开始,就一直跟老子过不去,看老子及不顺眼,那那都要参和一脚!”
等凤鸣成骂完了,又啃了两口肉,白桑桑才抓着重点问:“所有的起因就是说,赫连城以为你杀了他亲娘?”
“可不是!”凤鸣成气的吹胡子瞪眼:“也不想想,他亲娘可是先帝的女人,也就是妃子。那可是宫里的娘娘,老子好歹是宰相,能干出这种混账事来?在说,宫里戒备森严,插翅难飞,老子犯得着为了连自己命都没有,去杀一个不得宠的妃子?老子没事杀他娘干什么,无仇无怨的。”
说起这件事,凤鸣成就憋屈的不行。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赫连城就这么认为的,这得多大的误会,每次看到他,那眼里的阴凉恨意,恨不得当场将他大卸八块。
白桑桑深思了会:“那这件事得从二十年前查起了,有点久远,人都死了,我还能挖坟?”
“对了,爹,那赫连城他娘到底怎么死的?”
凤鸣成吃着肉,想了一下:“好像是,听说先帝当时遇刺,将不受宠的妃子也就是莲妃推出去挡了一剑,才得已活命。可惜的是,莲妃一刀下去,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