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道:“你别管我。”
麦峥习惯了他的任性,只好忍耐着走了。岑晚憋了一肚子气,抄起唐浚生的棒球服,要咬死他似的啃了几道口子,然后把衣服撕成了抹布。他把破布片扔在地上跺了几脚,还不解气。
他想打电话质问唐浚生这个人渣到底是怎么回事。电话拨出去了,他忽然想起自己说过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并且踹了他的屁股让他滚蛋。
岑晚下意识地把电话挂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能主动去找他,简直要烦死了。
唐浚生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惦记岑晚,一想起他,心里就有种强烈的惆怅感。
这天他拍完戏,发现有个未接来电,是岑晚打过来的。他一怔,顿时有种无期徒刑改有期的感觉。他觉得事情有转机了,立刻给岑晚打电话。
电话通了,岑晚冷冷地说:“干嘛?”
唐浚生说:“那天的事……对不起。”
岑晚沉默了片刻才道:“还有别的事吗?”
唐浚生小心翼翼地说:“咱们还能做朋友吗?”
岑晚道:“你说呢?”
唐浚生也感觉不可能了,他觉得能提出这种要求的自己脸皮简直太厚了,惭愧地说:“那……抱歉打扰你了,再见。”
岑晚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嘟,整个人都抓狂了。他心想:“不能做朋友,难道不能更进一步吗!你是属乌龟的吗,一吓就缩回去了?”
他越想越愤怒:“好不容易打电话过来了,这样就没了。有些话你不说难道要我说吗?脑回路怎么长的!”
他觉得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于是干脆订了高铁票,准备亲自杀过去揍他一顿。
他订完了票,收拾行李的时候渐渐冷静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见了唐浚生能说什么,迟疑了片刻,心想:“不管了,等见了面再说。”
这天晚上唐浚生在小剧场演出完毕,谢幕的时候他发现观众席上有个人有点奇怪。那人带着帽子和口罩,好像在室内也怕冷似的。唐浚生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就不自然地站起来,准备随着人流出去。
唐浚生忽然认出来了,肯定是岑晚。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振奋起来了,立刻从剧场里冲了出去。
唐浚生站在门口左右张望,见那人背着个大书包转过街角,急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