铖身上,阮大铖还是复社的对头,马士英能做到这个份上,比那些所谓的复社士子要强上百倍。
三天后出殡,随棺木送葬的士子有四五十人,张溥的丧事全由马士英帮忙打理,一场丧事草草收场。
棺木入土,赵信和闻彬才算放下心来,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实情到底怎样一回事,恐怕连当事人也不清楚,是吴昌时毒死的张溥,还是闻彬淹死的张溥,一切秘密都随着棺木入土埋入地下。
赵信没有继续在太仓逗留,和张采以及马士英辞别后,赵信一行人踏上了归途。
走在太湖边上,赵信一行人一边欣赏太湖的绚丽景色,一边谈起张溥葬礼上的种种。
谈到感慨处,赵信语带讥讽地说道:“仗义每多屠狗辈子,负心多是读书人啊!”
张溥之死让赵信对大明的现状认识,又加深了一层。
张青闻言,打趣说道:“东家,我们现在也是东林一党啊!”
“即便我们真想当东林党,别人也不会把我们当回事,不过,在江南被当做东林一党,还是有些好处的。”
“这世道不公啊,凭什么军中将士血洒沙场,见到文官要卑躬屈膝,官绅不但不用缴纳田税,还占尽了各种好处,朝廷就是太过优待士子了,才会出现今天的困局。”
“鸿宇(张青,字鸿宇),你这话说的很好!”赵信用赞许的眼神看着张青,他知道张青聪明好学,但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见识,于是提议道:“你一直跟着我理财有些屈才了,不如去考个功名,日后也许有用得着的地方。”
“要那劳什子功名有何用?”张青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先不说跟在东家身边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即便毫无收获,也比和那些素位尸餐之辈为伍强多了!”
“行,你既然已有打算,那我便不勉强你!”
一路上,闻彬话不多,只是眼珠子不停地转,也不知是在侧身静听,还是在想着其它事情,王震也很少参与聊天,好像对这江南水乡的风光不怎么感兴趣。
赵信见王震一直板着一张脸,于是打趣道:“云逸(王震,字云逸),你看这江南女子如何?若是见到一个中意的,就娶了吧!”
王震闻言,板着的脸绽放笑容:“统领(私下里,王震、张猛、陈靖、徐广、胡觉等人还是习惯称赵信为统领),江南女子太娇弱了,不过,与北方女子比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有机会,我们可以去……嘿嘿!”
王震这话一出,在场众人包括闻彬,都意味深长地大笑起来。
大笑完,闻彬问向王震:“云逸兄,你听说过秦淮八艳吗?她们可是江南一等一的名妓啊!”
“秦淮八艳,很有名吗?”王震起了好奇之心。
“自然很有名,江南人常说,来到江南不往秦淮河畔走走,那就枉来江南一遭了!”闻彬主管夜枭营,没人比他更了解江南了。
“那我们现在往秦淮河畔走一遭如何?”王震兴趣更浓,笑着向赵信提议。
“下次吧,宁绍镇百废待兴,我们现在可没有这闲功夫!”赵信微微摇头,他现在连陪陈圆圆的时间都没有,自然没空到秦淮河畔寻花问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