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含光你敢?!”官勇大叫,围观弟子则极尽称道之能事。
伍雀磬被绑在木架上,那人一藤杖下去,她咬破嘴唇,仍压不下口中溢出的哀嚎嘶吟。
张书淮教她认错:“快说那非你本意,只是一时头脑不清。”
伍雀磬却冷笑,到了此刻谁还能不准她头脑发热?嘴一咧,牙上竟也是血,抬高眼对马含光道:“有本事就快杀了我,你马副坛主既要执行宫规就别光说不练。我维护丐帮背叛万极,不堪表率,不辨敌我,种种罪行罄竹难书,单只这些杖刑如何能够,便是死上两回也无以抵偿。倒是能死在你马含光手里,我这趟终于死而无憾了。”
“不知死活。”
马含光眸色弥深,他直至前一刻都不过想小惩大诫,君山之事不提,方才满屋子分坛眼目,伍雀磬不分场合不知节制,便是少主之名亦不能保她后顾无忧,眼下受些皮肉之苦,是让她来日涨涨机心,免得心高气傲,被自以为的身份地位伤得万劫不复。
且此刻错此刻了,免得日后回归总坛再被人重翻旧账,小小的言辞失当也由人大做文章。
马含光想的好,可一旦动手事情就不再是他想的那一回事。伍雀磬犟得厉害,一藤杖下去又是一藤杖,这人不单不认错,反倒变本加厉将万极连他马含光一应贬损了个遍。
藤杖没能停,甚者,越打越上瘾。马含光手都痒了起来,单伍雀磬那副义正辞严的模样,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旁人由吆喝改为劝,偏偏小的不哭,大的不为所动。这两人杠上了,皆是仇敌在前的神色,只一个看清现实,却又不愿妥协,被一日日所见的对方消磨了那番挚爱;另一个却是恨其不争,小小年纪本事不多大,却学别人心系众生、悲天悯人,这可真是万极宫的好造化。
至伍雀磬奄奄一息,无需他人主张,马含光已命人前来给少主松绑,只是手中藤杖染血,他气恼未消,反倒徒增百倍。
很快一身火烧火燎笞痕,伍雀磬被人丢入关押外敌俘虏的地牢,这个少主还真是当得前所未有的窝囊。
且她是被自己曾满心思恋之人送来此地,一顿藤杖还不够,还要她亲身领受被儒溪村民视为死敌、那种背负家园被毁、亲友被害的泼天恨意。
有万极少主这层身份,如非万极地盘,走在哪都会有人想徒手撕了伍雀磬。
更别提她这夜于牢狱中过得有多精彩了。头发也被拔了,腰腹也被踹了,手指险些要被踩断了,当然这些并不致命,有马含光的刻意安排,她死不了,只褪层皮而已。
到后来,全身不是血迹便是被人啐来的唾液,她并不记得落泪,眼却到底已肿得张不开。
夜深时有人开了铁门,伍雀磬感觉被人抱起,听那拥有世上最温暖怀抱之人,以天下最严酷辞令向人下令:“打断所有人的腿。”
……
伍雀磬被马含光抱回那矮林间偏僻的居所,她一开始还挣扎,被人一使力险些捏断她五劳七伤的筋骨,顿时懒得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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