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应当不易作假,不如,再看看尸身上有没有什么疑点?”
京兆尹很快提议。
府衙的仵作可不是吃白饭的,不至于连个小小死因都查不出来,何况此案本就关系着秦蓁,他又早在相府出事那日就知道齐长玉是一心护着秦蓁的,传唤秦蓁来之前自然是仔细的判断过,觉得确实都指向她,才只得将她传来。
所以关于死因,他本就没有存疑,只是见齐长玉要找线索,于是加以配合罢了。
反而是觉得,或许一开始仵作检查的不够仔细也有可能,更希望能看看尸身上有没有其他问题。
“身上也有挣扎的痕迹,五官也都是窒息而亡留下的痕迹,并无其他不妥之处。”仵作又道。
“那世子您看……这剩下的证物就只是布料了……”
京兆尹也是没了其他法子,只好又提起了证物。
谁知齐长玉还没开口,秦蓁却忽然问仵作:“确定没有不妥之处?”
虽然齐长玉刚来的时候她是有些发懵,可当周朗的尸体被抬上来后她也是强行令自己先冷静下来了,趁着仵作验尸的时候,她也上前几步在一旁观察。
“死因确无不妥之处。”仵作又答了一次。
秦蓁却笑了笑,“大人,可否用一下证物?”
证物?
京兆尹一怔,随即想起她要的是那片破布。
看她一脸淡然,仿佛成竹在胸,便连问也不问,忙不迭的点头给衙役使了眼色。
“你们说,这是我杀周朗的时候,被周朗生生抓下来的?”
秦蓁拿起那片浅月白色的布料,笑盈盈的看向两名人证。
那两人怔怔的点头。
模样看着比之前老实了不少,实际上,早已经被秦蓁等人的言行给整蒙了。
一开始说要用秘术,着实吓住了他们,后来又要查验尸身,他们自觉不会出什么问题,放下心来,这会儿还没缓过劲呢,秦蓁又开始挑那片布的毛病!
若真是她杀了周朗便也罢了,问题在于,他们都心知肚明她是被陷害的……
更清楚这片布是怎么来的又怎么到了周朗手上!
瞧秦蓁这样泰然自若,边上还有个谁都不敢招惹的齐长玉,他们心里哪能不慌?
然而秦蓁却对他们的反应十分满意,“那麻烦你们两个配合一下,你,抓住他的衣摆,撕一块布下来。”
说着,扬了扬下巴,给其中一人递了眼神。
两人起初都不解其意,默默依照着她所说的去做,可拉了一会儿后发现轻易撕不动,两人便双双反应过来,对视一眼后,僵在了当场。
“怎么不撕了?我还想看看扯下来的布和这块布的边缘有没有什么区别呢。”
秦蓁十分关切的问,眉宇间带着几分遗憾。
见那二人的脸色终于渐渐露出慌张,她索性直接对京兆尹道:
“大人明鉴,若这片布是制成成衣,被穿在身上后才扯下来的,布片的边缘一定会留下大力拉扯的痕迹,这片布的边缘虽然也不整齐,但不论是从边缘破裂的程度,还是从纺织丝线的脉络来看,都明显没有被那样大的力气拉扯过,而且,周朗手上都是抓挠地面留下的伤痕,甚至还有些微扭伤,却唯独没有撕扯布片时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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