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人,秦蓁故意纵火一定是想陷害我相府!”几乎是没有间歇的,他扭头就冲着钱大人说了这么一句。
钱大人当场愣住,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您……不是当朝丞相么?
就这么随随便便来个人跟您说句话您就信了?
连查都不查问都不问,就给秦姑娘定了罪?
您是当我没有办案能力,畏惧于相府,还是当边上那镇南侯世子不存在呢?
“这……丞相大人,这话可不好乱说呀,也不知,二小姐有没有证据?”
憋了好一会儿,钱大人才终于忍住了自己快要呼之|欲|出的白眼,淡笑着开口问。
他自认为,已经十分礼貌了。
谁知秦远之却反问:“不是秦蓁还能是谁?要是本相有心想要藏证据,那又何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在你进门之前证据就都会被销毁!”
秦远之说得理直气壮,他觉得,自己被钱大人轻视了。
他为官这么多年,别的本事不敢说,可掩藏痕迹这种事是一向最为擅长的,不然,他怎么可能还稳稳当当坐在丞相的位置上?
“所以丞相大人会不会反其道而行之呢?”
正在此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众人寻声去看,只见秦蓁才也正从前庭方向往此处走。
“你不是去看你母亲了么?怎么这会儿却在前庭?”秦远之眉头当即一竖,还顺带拂了拂衣袖,偏要在秦蓁面前多彰显几分气势。
“是去了啊,但是被赶出来了,加上二小姐还在陪着母亲,我也不便多留。”秦蓁从容不迫的,即便说着自己被母亲赶出来的话,脸上也是云淡风轻,似乎根本不在乎。
但齐长玉的眼神却顿时冷了下来。
别人要陷害她,污蔑她,他不担心,他知道她一定能处理好,何况,秦远之这种人,他们也根本都没放在眼里,所以刚刚秦远之和秦心如说那些话的时候他没有什么反应。
不需要反应,他自信只要自己抬手轻轻一压这两人就只能跪地俯首。
可是,林漪芳……
竟然一边享受着她带来的好处,享受着她没脸没皮的缠着刘川,好不容易弄来的药材,还有她斗败柳氏后,有利无害的局面。
却又一边不待见她,竟然还当着秦心如的面赶走她?
这,齐长玉忍不了。
可是让他为难的是,这个人偏又是她的母亲,他很清楚,她虽可以做到视而不见,却做不到当真丝毫不在意林漪芳的性命……
眼下,他只能冲着她伸出手,轻轻唤了一声:“蓁蓁。”
“没事的。”秦蓁看清了他眼中的心疼,心头温软起来,上前两步握着他的大手,轻轻捏了捏。
这是在给他暗示。
于是齐长玉也只好将注意力转到眼下的局面来。
“既然是早就离开了西苑,为何现在才现身?这大火,是不是你放的?你想陷害我相府?”
秦远之也没给二人多说话的机会,当即又朗声质问。
“丞相大人,那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二小姐这么巧也在这儿呢?”秦蓁含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