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蓁还沉浸在震惊和难以置信的情绪当中,一时间没了主意。
她其实是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来找太后的。
刚刚一直很情急,只想着太后说的话没人敢质疑,就来了……
太后被她这么一问,也愣了愣,琢磨了片刻才沉缓开口,“就说……你来问哀家昨夜可有安排人守在纯贵人那儿吧。”
秦蓁查案半途忽然想起这一茬来,也是有可能的。
于是秦蓁点点头,正要跟着松嬷嬷出门,忽然定住了脚步,“太后,不妥。”
“怎么了?”太后抬眸看向她,停下了正要喝茶的动作。
“我先自己去,若被人质疑,再来请松嬷嬷出面便好,不然,直接带着松嬷嬷过去未免显得刻意在澄清什么。”秦蓁解释。
太后看着她愣了一会儿,忽然摇头叹笑,“也是难为你,刚刚才那副神色,这会儿就能反应过来,去吧。”
秦蓁讪讪一笑,随即拱手行礼,退出了殿外。
她一走,松嬷嬷便回到太后身边立着,忍不住问:“太后,您刚刚何必诈她?”
“我有么?”太后面不改色,说着,缓缓喝了口茶。
“明妃本无恶意。”松嬷嬷提了一句。
太后瞪了松嬷嬷一眼,“我这是看她对自己到底有没有信心,若是旁人随便说上一句,她就动摇了,怀疑起了值得信任的人,那我如何能放心将长玉交到她手上?你难道不知,现在肃州是个什么情况?”
虽然隐门专门服务于皇帝,但,因为早年太后帮了先帝不少忙,即便后来先帝的感情有变,在大事上却也习惯了并不防着太后,所以,如今的隐门里也就有了太后的耳目。
这肃州的消息,太后几乎是与晋帝前后脚知道的。
说起来,太后忍不住又长长叹了一句,“李逸啊李逸……他一惯待长玉极好,恐怕,长玉未必能够冷静对待,这时候,秦蓁的果敢,便十足重要了。”
太后自然是先护着皇帝一脉的,而后,便是齐长玉,如果是皇帝一脉想要压制齐长玉,只要不伤及他性命,她也不会多说什么,可她却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齐长玉被肃亲王害了。
虽然肃亲王是她的儿子,可做出这种事情,在她看来就是没有颜面入那祖坟的。
“有太后如此护着世子,公主泉下有知也一定会觉得欣慰。”松嬷嬷看太后神色中露出沉重的疲惫来,忍不住开口宽慰道。
“泉下有知,谁知道人死了之后会去哪儿……”太后却轻笑了一声。
她从来不信命,也不信轮回,不然,也该和那武安侯府的老太太一样,成日里吃斋念佛了。
可她觉得,即便她真的吃斋念佛,恐怕佛门也不会庇护她。
因为她这双手,早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
另一边,秦蓁虽然心情又是焦急,又是复杂,但面上却还极力维持着平和,不敢让人看出她有什么隐情来。
还没等她走到皇后宫中,果然就看见有禁军匆匆冲着她跑了过来。
“拿下!”
领头的禁军一见她,二话不说就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