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场,而我们,则白得了巫衣族的赔礼,还能在世人面前博一个宽容大度的好名声……”
“而今天下还不太平,许多有识之士正谋划出路,想来,此举也会为我大晋吸纳更多人才,慢慢的,自然不必再顾虑梁国与后周。”
如此一来,仓寒得知晋帝不会发难于巫衣族后,也一定会更加尽力去协助大理寺的人。
只是这话秦蓁便没有说了,不然,恐怕晋帝还会以为仓寒这是在跟他谈条件,或是利用自身的能力去要挟他。
想要说服晋帝,秦蓁以为,上面的话足够了。
果然她说完后晋帝沉吟不久,便又疑惑道:“那……既然是做此打算,又何须继续审问那女子?”
“皇上,审问还是要审问的,只是,却无需非要从那女子身上挖出什么梁国情报,无论有没有,最好的证词,反而都是那女子为了一些私事故意为之,与梁国,与巫衣族都没有任何关系,这审问之事,也最好还是有仓寒出面。”
秦蓁轻声解释。
话音落下,晋帝刚要开口再问,却也忽然脑中灵光一现,明白了过来。
既然那女子始终不肯开口说实话,那想要挖出情报自然是不太现实的,与其在那上面花费精力,不如反而让世人认为是此女自己不守规矩,仓寒本就是巫衣族人,又是为天下仰慕的名士,他问出来话定然不会有人生疑。
如此,梁国和巫衣族不必背上违背公约的罪名,顶多只是一个治下不严之罪,也更会畏惧于天下言论,严惩那女子。
说不定日后巫衣族人行动还会受限,这样一来,他心头大患也解了。
而那女子偏巧又是个身份贵重的人,惩治她来换得晋国原谅,晋国的颜面自然也足了。
想明白后,晋帝眼中顿时浮现一抹喜色,忙道:“秦丫头快快起来,你可真是个小功臣啊!”
“小女既然是晋国子民,自然是要多为晋国着想。”秦蓁也就起了身,脸上却是荣宠不惊,身旁,齐长玉也随之起身。
“那,仓寒何时去见那女子?”晋帝又问。
秦蓁笑了笑,“这就只凭皇上吩咐了。”
“好好好,那事不宜迟,朕这就下令,让你手持令牌前去大理寺,带着仓寒一起!”晋帝大喜,说着,便给泰公公递了个眼神。
后者立刻将早就准备妥当的小木盒捧了过来。
原本今日就是为了让秦蓁答应去见见那女子,这令牌,也早晚是要给的,只是不想,二人忽然说了这么多。
接过那天子金令,秦蓁与齐长玉一起告退,泰公公陪同在侧,又将二人毕恭毕敬的送出了宫。
门外那些大臣们却什么也不知道,一脸狐疑的看着泰公公脸上的喜色与恭敬,暗自猜想是否齐长玉又给皇帝进了什么言,才能得到如此优待。
虽说泰公公只是一个内侍,但却一向是看着皇上的脸色行事。
如此一想,几人也心照不宣的琢磨着,是不是要去一趟宁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