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姑娘,怕是不合规矩啊。”
江大人刚刚到了嘴边的劝说,顿时就变成了一声质疑。
仓寒虽然是天下名士,但,也毕竟是巫衣族人,难保不会为了巫衣族谋私,又本就是个足智多谋的,难保不会说服那女子使出什么缓兵之计来先应付下去,然后再徐徐图之……
何况,即便是秦蓁与那女子见面,周围都要有官兵候着,何以仓寒就能单独留在里面?
“江大人。”
秦蓁无奈的笑着叹了一句,顺手拾起腰间的金令晃了晃,“大人莫不是忘了这个?”
她倒是散漫随意,江大人却一个腿软就跪倒在地。
身后一干官兵更是呼啦啦跪倒一片。
秦蓁微微挑眉,暗道果然皇帝的东西比太后的好使……
一面赶紧伸手去虚扶江大人,“大人既然认得,那就听我的安排嘛,我总不会坑大人对不对?”
江大人眼中虽仍然惊疑不定,但,还是点了点头。
不是冲着秦蓁那句话,而是冲着她手里把玩着的金令,就算秦蓁当真要放了那巫衣族人,他也只得点头……
于是一干人总算都离开了此处。
半个时辰后,秦蓁回到宫中去给晋帝复命,顺便交还了金令。
“她当真愿意配合?”
听了秦蓁的回复,晋帝有些欣喜,又难免带着几分迟疑,毕竟,之前还是一块怎么咬都咬不动的硬骨头,现在竟然说愿意亲笔写罪己书,让晋国拿着这份罪己书去找梁国和巫衣族,顺便将其昭告天下?
最关键的是,这人竟然还自称是巫衣族族长之女,云姝?
这……
即便是仓寒去了,即便知道仓寒颇有能耐,晋帝一时间也不免觉得这审问得太容易了些。
“确实如此,而且,她承诺即便这中间有巫衣族的人来救,也不会跟着他们离开。”秦蓁默默颔首,神色十分坦然。
可如此一来晋帝自然更是惊讶,“你们……到底怎么做到的?”
“这都是仓寒的功劳,是他说服了那个女人,而且,在去之前,仓寒也已经将此女的动机猜到,我今日去刑房中试探着一问,果然就问得她哑口无言,想来,正是因为攻破了心防,所以后面审问得才那么容易。”
既然仓寒这两个字就像一颗定心丸一样好用,那秦蓁自然不介意多用用。
而她,并不怎么想让晋帝察觉自己真正的能力,如此,说不定将来有什么危机时,还能够因为晋帝的大意而自保,不至于被他死死盯着,束手束脚。
在与李修明的博弈上,晋帝也显然会更偏向一个只是有些机灵的女流之辈。
至于仓寒在刑房里到底对云姝做了什么……
想当初,仓寒没有出走之时,可是巫衣族术宗最为年轻的长老,只不过,后来似乎与族长的意见不合,这才负气离开。
所以就算云姝再怎么被资源堆着培养,比起仓寒而言终究是差了不少,何况,真正动用术术之时,个人的精神力与自制力也是至关重要的。
云姝可以擅长易容术,但却显然不是仓寒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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