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嫁入了秦家……”
“可是,秦远之本就是为了自己的仕途才没有放弃这桩婚事,婚后,也自然难免觉得憋屈,于是就有了柳氏和秦心如。但那时候,秦远之还没什么根基,也不敢将人带回来,偶然被我母亲发现后,我母亲也因为婚前有了我,自觉有愧,所以,便没有真正责怪……只是秦远之和我外祖父在政见上又越来越不合,更因为我外祖父刚正不阿,一直不愿意扶持他而起了怨念……后来,大概就跟随了肃亲王吧……”
秦蓁音色淡淡的,沉缓着说出了这一桩往事。
一些,是前世秦心如告诉她的,一些,是她这一世查到的。
林林总总加在一起,加上她对林漪芳和秦远之的了解,真相也就逐渐的在她脑中清晰起来。
顿了顿,她接着又道:“我母亲对秦府的内疚,和对柳氏的恨意,以及对丈夫的痴念,后来慢慢的都化作了对我的厌恶,只要看见我,就会让她想起那段不堪的往事,她一直觉得,是因为我的存在,秦远之才会变了心,所以她恨我……也恨武安侯……”
“蓁蓁。”
忽然,齐长玉伸手,将她轻轻搂入怀中,叹息道:“别说了,我都明白了。”
林漪芳纵然也是个可怜人,但,她这些年来的糊涂,却让她变得更加可恨。
他和秦蓁一样都能理解,可他却不希望秦蓁再被这些事情影响。
他也终于知道了之前那些疑惑的答案。
既然秦蓁是武安侯的女儿,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而他也明白,秦蓁到底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恐怕,一直装作和武安侯不太熟,也是为了瞒住这个秘密。
不让人看出分毫关系,也就自然不会有人产生什么联想。
如此,林漪芳和武安侯的名誉都不会受损。
只是却……苦累了她一个人。
“没关系,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家……”
齐长玉忍不住轻声宽慰。
“我知道呀。”秦蓁回抱住他。
顿了顿又说:“那你这一次去迎亲,可一定得全须全尾的回来,不然,你伤了哪儿,我就伤自己哪儿!”
“什么?”齐长玉一时没反应过来。
秦蓁抬头瞪了他一眼,“我是说,如果我看到你身上有伤,我就给自己身上也添一个一样的伤口!让你永远记得,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你傻不傻?你又为何不多怜惜一些自己?”齐长玉忍不住的心疼。
然秦蓁眼中的执拗却越来越浓,眼眶忽然有些发涩。
望着齐长玉片刻,她才轻声说:
“因为没有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齐长玉心中一痛,沉默无言,再次将她抱住。
约莫一刻钟后,两人终于都平符好情绪,动身前往宁国公府。
但入了国公府后,宁国公便拉着齐长玉下棋对弈,倒是宁国公夫人,借口去看看闺房,将秦蓁给带走了。
秦蓁刚刚踏入后院,便瞧见了那苍劲挺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