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三十年,皇城境内。
这日的天,大雨倾盆。暗沉的气息笼罩着未央宫,雨帘不断从屋顶落下,本已荒凉的宫殿内随着阴风刮来,扬起一片满是血迹的衣袂。
屋内,一抹橙色华服的人影被婢女控制在地,她挣扎着,愤怒着,满腔惑意弥漫着。
“姐姐,你为何冤枉我?”
寒风入骨的刺激让她打了个冷颤,双眸迷蒙的盯着眼前高贵且冷漠的女人。
她身着朱红色华服,艳丽端庄;凌云发髻上别着九尾金凤发钗,彰显身份;她是大乾的皇后,是自己过关斩将一手扶持上去的皇后,也更是感情深厚的堂姐姐。
只见她娇媚的丹凤眼含着冰冷的笑意,嫣红的唇扬起,如同沁了血一般魅惑。
姜彬玉蹙着眉强忍心中临近爆发点的怒气缓缓道:“我入宫多年虽步步为营,但哪一点惹你不快哪一点做错了,竟让你对我恨之入骨,欲要杀我爹娘与兄长。”
姜若语不屑地冷哼,声音娓娓动听。“你知道我一向讨厌聪明的女人,尤其是敢跟我争宠的女人。”
暗沉的天空倾吐烦闷的气息,整个未央宫流淌着潮湿的压抑。
因伤痛而脸无血色的姜彬玉只觉得可笑,“你当年要我进宫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喜欢我的聪明喜欢我的胆量,有我在,你在后宫不再是一个人痴痴的等着皇上。而如今你已登上皇后的宝座,欲要卸磨杀驴?”
姜若语垂下眼帘凝望随着岁月迁移却风采依旧的堂妹笑道:“小妹莫怪姐姐狠心,容不下你的人不是我,今日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获得皇上批准。”
“我不信。”忍着腰肢以下的疼痛,姜彬玉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受的伤太多,每一个动作都会牵痛她的心,让她忍不住脸色大变。
“我是他最宠爱的妃子,更是澈儿的母亲,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姜若语摇头失笑,挑了挑眉,望着她的脸字字诛心道:“自古帝王多薄情,你是澈儿的母亲又如何?轶洋功高震主,皇上早已对他不满,除掉他和你们也是迟早的事。”
姜彬玉含泪嗤笑,这一笑,天地黯然失色,“我哥为他出生入死,不顾念旧情也罢,贸然革去我哥的职位定他死罪,他不怕天下人诟病吗?”
姜若语像只斗胜的公鸡得意昂扬,“五年了小妹,你进宫也有五年多了,难道还看不出来谁好谁坏吗?”
“你什么意思!”姜彬玉呼吸一窒,难以置信的瞪着她。
姜若语道:“小妹,莫怪姐姐不留你们,你父亲的官职本来比我父亲低好几个台阶。可你得宠后,皇上对你赞誉有加,你父亲因为你和轶洋的关系步步高升。”
“这和皇上革了我哥的职又有什么联系!”
姜若语仰天呵呵笑了几声,仿佛很痛苦一般,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本来没有联系,但我父亲心里头那个恨呐,天天念叨为何别人的女儿如此争气。我意难平,只好稍做手脚让你全家锒铛入狱。”
“你卑鄙!”
姜若语闭着眼睛感受来自姜彬玉的怒意。外边的天气几乎转变成狂风大作,雨帘被风吹进屋内卷起一地狼藉。
姜彬玉楚楚可怜地望着她落泪,“我爹是你二叔是你爹的亲兄弟啊!你们怎么可以因为他的官职而谋害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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